风。
宋蒹葭神色得意,脚底如风。
廖明月见宋蒹葭已经取来,便对着温思窈道:“你可知这些来历?”会不会作画,只要看她懂不懂用具。
温思窈来到书案前,拿起砚台,在鼻尖一闻,道:“此乃端砚,质地细腻,容易发墨。其里为油烟墨,用桐油烧灼而制,最合适作画。”
放下,又拿起宣纸,“此生宣,着墨即渗。”
温思窈一一说着,每处细致,毫无错处,让廖明月惊讶不已。
“那我问你,你怎知它是生宣而非熟宣?”
温思窈走到廖明月面前,温声道:“可否借先生的茶水一用?”
“可。”
“多谢。”温思窈端起茶碗,往纸上滴上一滴,只见一沾水,便晕染开来。
温思窈微微一笑,“生宣容易吸水,而熟宣不易。一滴茶水,最好分辨。”
温今眼神不屑,稍懂作画之人,这些做法技巧何人不知?就光她会故弄玄虚,自作聪明,也不知道在旁人面前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而已。
“还算了解,只是作画非嘴上功夫。”廖明月平心静气道,扭头正好对上院内的红梅,心中一计,“你就画院中的红梅,作诗一首便可。”
温思窈神色郁闷,作画倒不打紧,只是让她作诗?那是不成的。
难道让她剽窃古人的名诗?模仿古人诗画可以叫临摹,但作诗的话总不能吧?
考验她人品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