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老爷子跟樊野坐孙石的车,那一家四口一辆车。
樊野先给景妍发了条微信,【妍宝,要陪爷爷,所以没去跟你道别,晚上我们约会吧,庆祝你第一天做我女朋友,也庆祝我二十六年的人生,有了不一样的开始。】
景妍信息发过来的时候他们都快到家了。
老婆,【我今晚要回家,可能没时间。】
OS:直男说约会,就是约会。
里予:【好,再打给你。】
樊野在外人面前一直很屌很痞,可在老爷子面前却很乖,不是怕,而是尊敬。
“爷爷,您别生气,跟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当。”
老爷子看了孙石一眼,樊野会意,“无碍,他是我的人。”
可老爷子仍旧什么都没说,人心叵测啊,他这辈子,除了樊野,根本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真是讽刺。
一顿团圆饭大家吃的各怀心思,傅欣瑶是个藏不住话的,眼看老爷子把他们兄妹跟樊野区分对待,便气的牙根痒痒。
“爷爷,您岁数大了,有些话不得不说到头里,您手里握着樊家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今天必须得有个说法,同样是孙子,不行就三一三十一分了,咱们讲理。”
“啪。”
老爷子摔了筷子,“你这是在盼我死?”
傅欣瑶撇撇嘴,“谁老了不死?早晚的事儿,天王老子不也有那一天,您也一……啊!”
樊野刚夹了一个狮子头,听了傅欣瑶的话,甩手就飞了过去,直接堵上了她的嘴。
傅蓝雅赶紧帮忙把狮子头抠出来,傅敬宇大吼一声,“樊野,你欺人太甚”
随即抄起一个盘子就砸了过去,樊野用手一档,盘子砸到了樊霈民的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樊霈民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拿起酒瓶敲碎,直奔樊野而去。
“你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今天老子就要清理门户。”
眼看樊霈民到了近前,樊野不紧不慢,一脚踹在他的膝盖骨上,樊霈民一个恶狗扑食摔了下去,挣扎半晌都没起来。樊野反手就掀了桌子,拉起老爷子退后三米。
好好一顿饭吃的稀里哗啦,鸡飞狗跳。
连这个家里最能装的傅蓝雅都装不下去了,她气的胸脯直耸,指着樊野鼻子道,“阿野你这是做什么,欣瑶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个做哥哥的就不能让着她?
再者,她说的并没有什么错,这么多年阿姨为了这个家操劳多少,付出多少,你没看到吗?如果樊氏没有我在背后默默奉献,能走到今天?
做人得讲良心,就算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也不能差太多,护短护得连瞎子都看得见,真是贻笑大方。”
樊野冷哼一声,面容森冷,“还是那句话,你们怎么对我都行,就是别把主意打到爷爷身上,否则,大不了鱼死网破。”
看着这个满身戾气的男人,傅蓝雅瞳孔微缩,她早就意识到樊野已经不再受她的掌控,但是当他像一座山挡在老爷子身前,幽深的眼底散发着骇人的冷意跟她对峙时,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樊野在她手底下吃过的苦,遭过的罪,注定了他这辈子都是一个自卑的人,或者活成小混混,或者变得趋炎附势,可是万万没想到,一旦让他成长起来,会有今日之势。
她后悔,后悔给了他机会,但是又不得不给他机会。
说白了,她跟老爷子之间是相互掣肘的关系,她放樊野自由,而老爷子会满足她的要求,让她做樊氏最大的股东。
虽然利益惹人,但风险也极大,幸好她手中还握着王牌。
……
樊野将老爷子送回卧室,看着他那张与自己年轻时有五分相似的脸,老爷子红了眼眶,几欲张嘴,可话到舌尖又咽了回去。
罢了,就让他一个老棺材板跟他们折腾吧,他的阿野已经够苦了,他只希望他百年之后,他能够安享一生,无病无痛,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另一边,景妍下班便搭着景毓泽的车回了老宅。
听说景妍回来,大家都提早下了班,几位嫂子早早就在厨房忙碌起来。
除了景毓希,大家都回来了,几个哥哥围着幺妹嘘寒问暖。
二哥景凡揉揉妹妹的头,心疼道,“好像瘦了,是不是又糊弄自己了?”
三哥景礼捏捏妹妹的脸,溺宠道,“哪里瘦了,分明还有婴儿肥呢!”
大哥景辰嚷嚷着把人拉到身边,两个弟弟明显不乐意,“你们在一家医院天天见面,怎么还跟我们抢人!”
“哪有天天见面,妍妍每天可忙了,心里眼里只有病患,我这个哥哥也只能靠边站。”
景辰将“病患”两个字咬的很重,景凡跟景礼立马来了精神,“真的,这年头病患这么香?”
“哪来的病患魅力这么大,能让我妹妹如此上心?改天领回来让咱们见识见识。”
景妍一个头两个大,幸好几位嫂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