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花痴,问这问那。
“陈公子,比起挣这辛苦钱,以你的条件去教坊司或者去勾栏弹琴唱曲,那些小娘子大老爷们一定为你而疯狂,白嫖不说,指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面对帅哥,高龄剩女白晓雪眼中一如既往布满了桃花,就像坐在驱车位上的人,是大堆银子。
陈小洪气得嘴角直抽,不知为何,竟无语反驳,末了还微微含笑以示礼貌。
孙胜对眼前比自己还帅的男人,在心里不由竖起大拇指:就这都能忍,不愧跟我一样帅的帅哥啊!
“陈公子,这画像上的姐姐好生漂亮,是你娘子?”
白晓雪也注意到门帘处那张画像,顿时间眼中的桃花更浓了。
这让孙胜不由猜疑,天山童姥也是玻璃人?
“这是我家娘子,十多年前郊外游玩,马受了惊,她摔下车后再也没醒来。
刚开始家还有些银子,请得起医士郎中。
后来随着家道中落,除了能变卖的,只剩下这辆马车了。
为了生计,我只能当起马夫了。”
陈小洪以为对方夸他是要将折半的车费价格拉下来,故而将自己的苦衷说了一番。
也是他自述苦衷,也打消孙胜的顾虑。
原意跑这样邪门的地方,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两位,只能到西郊山脚,不能上去了,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把命丢了就不值当。”
这话似在说他自己,也是在告诫一大一小两人。
可看到两人面色如常,眼眸中闪过不由闪现一股怪异神采,但这神采又在悄无声息中收敛回去。
“昨天我也来过一趟,拉的是两位自称夜行者的大人。
可是没过半个时辰,便听到山腰处传来惨叫声,那声音恐怖如斯,现在回想起来,后背都在发凉。
我看两位平平无奇,也没什么武器傍身,若是也去那李员外府邸,我规劝一句:还是惜命的好。”
白晓雪默而不语,孙胜拱手道谢:“没事,我们就是来求死的。”
陈晓洪一愣,继而无奈摇头,抖了抖缰绳,马儿踏踏的便离开了。
一个车夫描述得如此详细,按理说应值得怀疑。
仔细想来这年头能有一辆马车的人家户,怎么没有这方面的见识。
这个念头,他并没有继续,而是把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眼前异象之上。
李老板的别院在西郊半山腰,终日雾气弥盖,阴气森森。
还未上山,便是一股阴风袭来。
触不及防的孙胜登时打了一个哆嗦,身体每一寸皮肤,也在这义瞬间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真是巧儿他妈给巧儿开门,刚一下车,阴森森的,特喵的也太巧了吧!”
孙胜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如惊弓之鸟四处张望。
白晓雪是个法师,前主就是跟她一起捉鬼杀妖,才会有现在的反应。
白晓雪明显一愣,侧目看过来时,有些心虚:“别大惊小怪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饶是嘴里这么说,可她整个人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
白小雪目光阴冷而锐利,负在身后的左手食指中指看似随意的并拢,一股无形如同川流河水滚滚而来的气息自她指尖传来,即便没有敌意,也让人喘息变得无比困难。
除了小姑身上的气息,更恐怖的是四周雾气中,时不时传来令让头皮发麻的声响。
若不是身体不受控制,孙胜定会如烂泥瘫软在地。
他上辈子是个无神论者。
可特喵的,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彻底颠覆他的认知。
哗啦,左边石头堆在他脚步到了近前,突兀的松动起来。
那顶部的石头开始哗啦哗啦往下坠落,一块接着一块,像是泉眼里砂砾被什么东西由里向外撑开。
他目光不由自主紧盯着石堆中央时,一只长满青苔的骷髅手从石缝中挤了出来,骷髅手临空抓了抓,在抓住一根伸向右侧灌木时,借力往上又冒了半截。
与此同时,石碓如地震一般,一快又一块往下掉,哗啦啦坠石声,骷髅越伸越长,长眼似的抓住孙胜裤管。
在石堆往后,一只只森白恐怖的手骨从地缝中探出,紧接着是第二只,不多时,视野所及处全部爬满了双眼泛着萤火,浑身布满煞气的骷髅。
一具具骸骨,咔咔咔的发着古怪的音节,似要将孙胜拖扯。
顿时间,孙胜后背泛起了白霜,他想要喊救命,可话音还没喊出口,便看到白晓目光一扫,那骷髅手如触电一般,松开孙胜裤管缩回石碓之中。
那震动石碓也在震动,而这时却不如之前那般嚣张,现在的颤动,怎么看都是在害怕。
而那些浑身泛着煞气的骷髅,感受到突然而来的可怖眼神,一个个顿时吓得钻入地中。
一时之间,视野所及之处,大地在颤抖。
孙胜骇然,
白晓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