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可以为她遮挡些许风雨。
还有奶娘。
奶娘明明就在眼前,他竟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想法。
他想知道,又怕知道。
还有两日,他再考虑考虑是否要与奶娘明说。
“那我岂不是有靠山了!”吴文兮笑弯了眉眼,抓起他的大手,拉钩,盖章,“这样就不可以反悔了。”
“绝不反悔!”上官紫阳郑重地宣誓。
吴文兮好似想到了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箭头递给上官紫阳:“这个我洗干净了。我在这上面穿了个绳子,你命令遥叔把这个箭头随身携带,我就是要让他时刻记得,我救过他,省的我卖菜开价的时候,他叽叽歪歪。”
上官紫阳接过箭头放进袖中,不自觉地嘴角上扬:“果然是个孩子心性。只要我命令下去,没人敢不听。你多虑了。”
吴文兮收起笑脸,双手分别握住上官紫阳的胳膊:“上官紫阳,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眼里满是担忧。
上官紫阳被她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不适应,内心的感动涌起。
他刚想说点煽情的话,就听吴文兮又开了口:“你只有活着,才能给我做靠山。”
上官紫阳想多了,他既无奈又好气地按了一下吴文兮的头,揉弄了几下。
“我走了。”
“嗯。有缘再见。”吴文兮感慨颇多:现在车马慢,想要见一个人,太难,一别,可能就是永远。
吴文兮有点蔫蔫的,到了屋子,发现祖母在油灯下做着绣活,竟一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指。
这半年以来,她从未见到祖母如此失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