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家长是怎么处理的,她已经不记得了。
阿勃已经一声不吭到厨房烧水去了。
苏观月给茶茶洗个澡,轻声教她:“玩泥巴可以,把自己身上弄得脏兮兮的也可以,但是下次把自己弄脏前,记得换深色衣服好不好?如果是浅色的,哥哥洗衣服会洗得很麻烦。”
阿勃在一旁用力给茶茶搓衣服。
茶茶知道自己做错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乖乖点头:“嗯,妈妈我记住了,浅色衣服不能弄脏。”
“乖嘛。”苏观月亲一口茶茶额头,
茶茶又说:“茶茶可以自己、自己洗衣服……”
话还没说完,阿勃就用力哼一声:“不用!”
苏观月不由得笑,牵着茶茶到三轮摩托面前,“妈妈要去五叔家里,把东西还回去,茶茶要一起去吗?”
三轮摩托比苏观月家的脚蹬三轮大三倍,茶茶仰头看着这个庞然大物,有些怕怕的,但她还是点头:“去!”
“好。”苏观月坐上座位,让茶茶坐在自己腿上,抱稳了。
除了苏老五家,上午别的邻居也送了家电过来,苏观月叮嘱阿勃看好家电,便捏上离合轰油门,在三轮摩托“突突”的声音中出门了。
好几天没碰摩托车,苏观月手痒着呢,这会儿终于能摸一把三轮摩托,吹着乡间小雨湿润的风,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幸福感。
太爽了吧!
一档、二档、三档……乡间土路不好走,不能再快了。
茶茶也伸出脑袋,半挂在苏观月身上,像只小猫儿一般吹着风,柔软的发丝随风飘啊飘。
很快就到苏老五家,宽阔的小院,四层小楼,比支队里别的房子都气派许多。苏观月念念不舍地下了摩托,在院子外喊一声,苏老五立刻就下来了。
“来啦!”
“叔,都修好了,你搬进屋试试。”苏观月笑着道。
“好叻,谢谢妹儿。”苏老五看着三轮,忽的惊奇道,“妹儿你会骑摩托?”
苏观月:“会啊,之前在阿勃他爸家学过。我看叔你没拔钥匙,就直接给你骑过来了,免得你多跑一趟。”
“厉害啊月妹儿!”苏老五由衷赞叹道,“月妹儿你生在我们苏家支队,真是屈才了,怎么不跟你爸妈去广城那边闯一闯?”
“之前我不是嫁人了吗?之后有机会再说吧。”苏观月轻声道。
苏观月到现在都不清楚,原主和家人到底什么关系。
蜀都这边就算是农村也不兴彩礼,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彩礼是什么,可是原主嫁人时不仅收了彩礼,还把彩礼全部给了爸妈,让他们带哥哥去广城经商。
后来这些年,原主父母就没和她联系过!而原主记忆中,妈妈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太好。
所以苏观月猜测,恐怕原主家就是典型的重男轻女,原主呢,就是个“扶哥魔”,为了父母和哥哥的钱途,自己年纪轻轻就嫁给暴发户当后妈。
反正现在原主父母都在广城,也联系不到,苏观月懒得深究。
苏观月岔开话题:“五叔,你家院子真好看。”
各色花儿姹紫嫣红,整整齐齐,都像是城里的花园了。反观苏观月家的院子,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苏老五咧嘴笑:“我也不懂这些花花草草的,你要是喜欢,晚上我叫你五孃挖几株给你。”
小雨淅淅沥沥。
苏观月牵着茶茶回到小院,远远就看见两个身影缠斗在一起,阿勃像一条凶狠的狼崽子似的,把另一个小男孩摁在地上。
苏观月眸光一凉,立刻就跑上去:
“怎么回事!”
苏观月跑近才看清,另一个小男孩竟然是苏翠柳的儿子,刘小胖!
刘小胖被阿勃死死摁在地上,手里竟然拿着把大剪刀,正努力往阿勃身上捅!
“刘小胖你干什么!”苏观月从喉咙里吼一声,声音几乎沙哑,凶狠,刘小胖被吓一跳,握着剪刀的手没再往阿勃身上捅,却依旧死死握紧剪刀。
阿勃转头,对苏观月喊:“他想剪我家的电线!”
苏观月家是茅草屋,电线是直接裸露在墙外的。平日里电线被剪开倒是无所谓,但今天在下雨!
雨天剪电线,刘小胖这是不要命了!
“阿勃,放手!退开!”苏观月呵一声。
阿勃不愿意放开:“可他剪电线……是他的错!”
“阿勃你先放开。”苏观月盯准了刘小胖手上的剪刀,声音很冷,小孩子间下手没轻重,她怕刘小胖一不留神真的伤了阿勃。
阿勃咬着牙,不情不愿地起身,神色有几分委屈。他、他就说,苏观月根本不会向着他!说什么保护他都是骗人的!
刘小胖站起身来,拎着剪刀笑嘻嘻朝阿勃做个鬼脸。
然后……
阿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观月拉到身后挡住,等他再回过神来,只见苏观月飞起一脚。
刘小胖手上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