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晚只觉得这是皇帝对于楚骁这般关心他,心里高兴。
“你想怎么做便去,不必顾着朕。”
这算是给了楚骁一把尚方宝剑。
楚骁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拉着苏听晚离开了。
刚走出大殿,就发现舒妃提着食盒等在殿外,见他们出来连忙上前和他们说话。
“我给你们也准备了些吃的,你们回去也吃一些。”
楚骁不想给舒妃好脸色,苏听晚暗中捏捏他的手。可楚骁死活不肯开口,眼见舒妃眼中起疑,苏听晚只好转移话题。
“舒妃娘娘何必强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呢?明明对我恨之入骨,让人卷了苏家的家财,又让人来杀我,可怜我爹为了救我丢了命,舒妃娘娘,楚骁这辈子我苏听晚要定了,你做什么都没用!”
说完拉着楚骁越过舒妃径直离开,舒妃却不生气反而放下了心,看来他们还不知道白楚的事。
其实在苏听晚和楚骁前脚离开那间院子,舒妃就派人将那院子搜了个遍,并没有找到白楚。
若是今天苏听晚和楚骁表现出不对劲,那他们,包括皇帝,乃至整个皇宫,全都得死。
白舒眯了眯眼,看向闪着点点星火的皇宫,这一切很快就是她的了。
一连几日,舒妃依旧整日守在皇帝身边,皇帝不时的病重,宫里一边众人悬心吊胆,一边快速寻找可以依附的主子。
皇后和贤妃是唯二有儿子的后妃,前朝后宫都争着抢着上前表忠心,皇后有中宫的加持理所应当的接受着众人的示好。
贤妃也不甘示弱,每日往她宫里去的命妇宫嫔来者不拒。
而后宫中突然起了流言,说皇上病重,其实是被下了毒,而下毒之人就在后宫之中。
崇德殿迎来了第一个后妃,皇后。
“江公公,本宫近日听闻陛下是被人下了毒,可有此事?”
“娘娘恕罪,老奴不知。”
江俞恭敬的低下头,心说这皇后也太心急了!
“竟然连你都不清楚,那必定是日日亲近皇上的人最易下手,还不被人发现,舒妃,你说是不是?”
“皇后娘娘这话臣妾不敢苟同,臣妾日日守着皇上,是因为臣妾担心陛下,怎么到了旁人口中就成了居心叵测了。”
舒妃对于皇后的责问丝毫不惧。
“本宫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从今日起,不许再待在崇德殿。”
“皇后娘娘这么急不可耐,臣妾倒是觉得皇后娘娘更像是做贼心虚。”
“放肆!平日里你嚣张跋扈本宫可以不放在眼里,可如今皇上龙体欠安,本宫绝不允许你这狐媚之人留在这儿威胁皇上的龙体。”
“那你大可试试!”
“来人,舒妃居心叵测,有谋害陛下之嫌,给我带下去看管起来。”
“我看谁敢?”
局势一触即发,舒妃也没想到平日里小透明一样的皇后会突然支棱起来。
而皇后,势头正旺,她根本不关心皇帝是不是中毒,她只在乎皇帝驾崩她的儿子能不能顺利登位。
所以她要掌握陛下驾崩前的一切。
江俞眼看两方要动手,赶紧从中调和。
“皇后娘娘,如今只是流言蜚语,并无实证,皇上素来看重舒妃娘娘,若是陛下醒了知道您这样,恐怕会迁怒于您。”
皇后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舒妃不肯退让,江俞只好劝起舒妃。
“舒妃娘娘,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娘娘也是担心陛下龙体,这些日子您也劳累了,不如您回宫歇两日,等陛下醒了奴才第一时间去告知您。”
舒妃权衡一番,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就让皇后再蹦跶两天,过两日,她一定要让皇后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舒妃冷哼一声离开了崇德殿,皇后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江公公,今后陛下的一切都由本宫亲自照看,没有本宫的旨意,谁都不准擅闯崇德殿。”
“老奴遵旨!”
江俞叫苦不迭,刚走了个舒妃,又来了个皇后。
舒妃离开后,直接去了贤妃宫里。
没多久又离开了,随后贤妃就让宫女提着一桶水往崇德殿去了。
“浇花?”
“没错!那宫女去崇德殿只是浇花,浇完花就离开了。”
苏听晚和楚骁听着林三的汇报,直觉这个浇花的宫女有问题。
“她就今日才去浇花吗?”
“隔一日去一次!”
因为是件太过平常的事,所以他们都忽略了。
“去问问江俞,这宫女去崇德殿浇花浇了多久!”
“你怀疑这宫女有问题?”
苏听晚觉得没那么简单!
“人都病重了,哪里会有功夫出门赏花?再说宫中都有专门伺候花草的宫人,哪里需要贤妃身边的宫女去做这些事,这个宫女,包括贤妃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