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的陈府大厅,依依睡眼惺忪的跟站在陈纤身后,陈纤时不时地品着茶,而茶的香气总能给依依提起精神。
“陈公子,三日后,铃乡城有一台戏曲,是我们陈府为各位百姓所搭建的,作为陈府的公子,必然是要露个脸。”
陈府大厅里,黄婶对着陈纤慢慢说道。
这沉闷的场景,真像在学校听着老师讲课一般,导致依依站在一旁不断打着哈欠。
黄婶让下人端来一盘衣服,里面正是三日后看戏曲所穿的衣裳。
“在这么大场合露脸,服饰最不能马虎了。”黄婶嘀咕道。
依依接过陈纤的服饰,沉甸甸的一盘,压在她娇弱的手上,顿时一阵清醒,久了自然累手。
拿到服饰后,本想与陈纤回房,去到秘门里再偷偷睡一觉,可没想到大府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让依依咬牙切齿。
“刘主!”
见黄婶起身迎接,陈纤也跟着站了起来,行了行礼。
刘松淡淡的笑着,装得是一副面容和蔼,坐到位置上,依依却是感到这人满满地演技感。
“听闻刘府一事我们深感痛心,还请刘主节哀。”黄婶乃是陈府管家,如今陈府也不知因为何事,沦落到只有一个管家主持台面,说着黄婶湿润了眼眶。
“黄婶,我此次前来并非大事,只是前来关心一下陈纤的状态。如今我已失去侄女,悲痛不已,想着陈纤同我家紫遥一般年纪,便来看望。”
刘松哀叹着息,对陈纤随眼一望,又被身旁站着的依依抓了眼。
“刘主向来心善,对于刘府一事,陈府也是倍感痛心。四族一向友好,谁也不希望发生这等事。”黄婶道。
刘松喝了喝下人端来的茶水,
“哦?陈公子身旁这位下人多是生疏,可谓新来之人?”
陈纤礼貌一笑,
“刘主,我府今年更换下人较以平凡,想必刘主对于我府中人都显为生疏吧?”
“哦?原来是这般情况。”刘松又扫了一眼依依,只见他的眼光在依依脸上停留了下来。
“想必刘主这次来访我府,不单是觉得我府下人显为生疏才来的吧?”
刘松失笑一声:
“陈纤,近来灵力之枢恢复得可好?”
“谢刘主关心,对于灵力之事,我陈纤早已说过不想再过多讨论。”
陈纤这番如此说不得问不得,让刘松内心的一口气总是咽不下。
果然子如其父,如今这般废模样还提着一股傲慢之气,要不是这身份,他早已被刘松一手捏死。
正当刘松内心不断责骂陈纤时,黄婶客气着邀请刘松三日后一同去到铃乡城看戏。
眼见这般情况,还是不得不给人家情面,刘松便答应下来。
“陈纤,是个虎子。”刘松站在陈府门外与得奇说道。
“刘主,何来此话,得奇甚是不明白。”
“跟他爹当年一副德行,真该杀。”刘松眼神犀利盯了盯陈府门前的牌匾,
“这三日,你给我盯住那个下人与陈纤的行踪,我倒要看看,陈纤要把一个下人培养成什么货色,竟如此用心呵护。”
“刘主的意思是,那晚我看到的那位施法下人与陈纤的关系不同一般?”得奇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见过四大氏族里,哪位修炼之人会教一位平凡出身又是下贱人仙术?”
“万一,此人并不是平凡之人……”听到这,刘松连忙打住着。
“密室前脚印,风林院的女子,未找到的刘紫遥遗物……”刘松左思右想,
“可惜,刘紫遥我见过甚少,这孩子模样也只有盖着眼布的模样。”
“刘主,既然有所怀疑,倒不如直接一试?”得奇灵机一动。
“你可知我怀疑的是什么?”
“刘主心思我怎能不知?”
刘松大笑一声,看来对这小子的心没付错,这么多年了,还是他在身边稳妥,带着满满的底气离开了陈府。
话说陈府,每三个月时间就会为铃乡城的各位百姓带来一台消除疲惫的戏曲,主要是为了让大家在忙碌的生活中停下脚步,放下疲惫身躯带起活力。
同时也是黄婶为了打造陈纤形象,让大家都忘记陈纤灵力受损之事。
黄婶为了陈府也是费尽心机的做事,如今让她忧心忡忡的只不过就是这一位自己看着长大的陈公子。
自从陈纤出生之时,陈纤的母亲就因为难产而死,看着陈府主一人跪坐在妻子床边痛苦不堪,又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婴儿,心情百感交集。
陈府主在妻子离世之后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也没有好好的看过他的孩子。
他的妻子乃是铃乡城最出名的美女子——叶灵,在众人眼中她一直都是容色绝丽,秀目澈似秋水,娇靥白如凝脂,通身若有淡淡光华。
再加上陈府主也是当地容貌出众之人,俘获不少女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