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大事不好啦!”
一大清早,笮融就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典府敲门。
“干嘛,你家着火了啊?”揉拭着悻悻睡眼的典韦俯瞰着笮融,这种压迫感让笮融有些呼吸不过来。
“典将军早,我找先生有急事。”
“急事?俺瞧着你只有屁事,告诉你啊,小弟还没起床,吵到他了看俺不揍你!”典韦不耐烦的打开了门,让笮融进去。
进去他也不敢出声了,就守在典默的房门外,安静的像个小媳妇。
等了足足一个时辰里面才传来动静。
“要打仗了,你先回去徐州吧,跟你哥哥报个平安,把咱俩的事也跟他说一说。”
刚刚起床还在穿衣服的典默就开始交待着糜贞,多少有点事后不认人的味道。
“知道啦,战场凶险,老爷自己要小心。”乖巧的糜贞主动为他拉扯着衣领,起床气闻来都让人心旷神怡。
“老爷啊,你是不是喜欢昭姬姐姐啊,我看你最近跟她走的有点近。”
“怎么,吃醋啦?”
“以老爷的本领,未来必然是会位极人臣的,三妻四妾理所应当,我吃什么醋,就是问问。”
糜贞像唠家常一样,还真是没有一丝的酸味。
“并没有,我跟昭姬妹妹的感情是很纯洁的,管鲍之交,可深可浅,明白吧?说三妻四妾,那就太俗了。”
“老爷这张嘴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瞎说,嘴上功夫我肯定不如你的。”
糜贞粉拳捶在典默的匈膛。
典默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洗漱好后,刚刚出来就看到一脸焦虑惶恐的笮融。
“大清早的,你怎么在这?”
“先生啊,我可总算等到你了,出大事了啊先生。”
“什么大事?你家着火了?”
笮融一头黑线,你们哥俩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郁闷归郁闷,但目的可不能忘了,他哽咽道:
“先生啊,丞相出征的名录上,怎么没有我的名字啊?
我可是先生的人啊,这么大的事情如果都没有我的份,别人不知道的,会误以为先生在丞相那连这点面子都没有。”
这在笮融看来可是天大的事情,比家里着火还严重。
当初在徐州为什么甘于冒险去小沛,不就是为了能够跟着典默,混个下半辈子不用愁。
好不容易成功了,竟然连出征都不带着,那跟被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笮融的心里难受呀。
“噢,这事啊,我跟丞相要求的。”典默伸了个懒腰。
笮融:(o言o)
“先生,先生为何如此待我,自徐州开始,我与先生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交浅言深,先生伟岸的形象在我的脑海里如星辰日月,时刻在心。
我原以为先生也将我引为知己,可先生如今却对我弃如敝履。”笮融瘫跪在地,抱着典默的大腿真就哭了起来。
“你在狗叫什么!”
典默嫌弃的踢开了他,“我这么安排自然有我的用意,这一次,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此事若是办成,你就是破袁的头功!”
嘶~
笮融心头一震,赶忙站了起来,“我就知道先生留我不用是另有安排,请先生示下吧!”
典默低声叫一整套计划告诉了笮融。
他先是面露难色,最后整张脸因为害怕而扭曲。
“放心,我会在后方保护你的。”
典默器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还有没什么要求?”
“有。”
“说。”
“可不可以不去?”
“不行!”
典默剜了他一眼,笮融带着哭腔说道:“先生,不是我贪生怕死,你知道的,吕布他们都认识我啊,虽说召陵不算大,可万一遇上了,他还不摘了我的脑袋。”
“扯淡,你可以乔装嘛。”
典默好心提醒道:“比如你这胡子刮了,头发也剃了,再换身衣服,谁会认识你,对吧?别傻了,危险的事情我是不会让你去做的。”
“先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啊。”
“这件事情如果办成了,我保你位列九卿!”
“先生是怎么知道我信奉佛教的?我可以剃了头发伪装成和尚嘛,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掩人耳目,而且也不会耽误先生的计划,妙啊。”
笮融破涕为笑,一开始见自己榜上无名,以为是高顺那件事自己说错话惹怒了典默。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啊,先生还是爱我的,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先生又不是刘备。
“快去吧,等袁术的五万大军一到,召陵就该封锁城门了。”典默催促道。
“先生保重,我不在你身边,天凉要记得添衣,我在召陵也会照顾好自己,再见面的时候我要看到你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