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丁弃站在掌门老道面前,恭敬行礼,老道看了看丁弃的面色,满意的点了点头:“丁弃,你能振作起来,这很好,相信徐师兄在天之灵,也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坐下吧,我有话和你说。”
丁弃又是恭敬一礼,坐在老道旁边的凳子上,老道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丁弃:“这是徐师兄的储物袋,你作为他唯一的弟子,可以继承他的遗物,这里面有本门的核心功法《天妖经》,本门强盛之时,可是拥有天妖的门派,不说在这一界人族之中首屈一指,也绝对是名列前茅,可叹,这么一个强大的宗门,谁能想到现在沦落到如此地步。”
老道心中伤怀,虽然育妖门的实际情况,并不像外面传的,接近土崩瓦解,但也好不了太多,门派现在的情况,说一句日暮西山绝不为过,老道这一代的弟子,最多也就是筑基期,并且一个个年龄都不小了,很难有太大的突破。
年轻一代的弟子中,虽然有一两个天赋不错的,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重振宗门的人物。再加上这次明知道徐师兄是被阴葵宗所杀,却无法为师兄报仇雪恨,老道作为育妖门掌门,一切都以宗门发展为重,想来心里也是万分憋屈。
“本门现有的这份《天妖经》不是完整的功法,当年一场惨烈大战,本门高端弟子几乎死绝,藏经阁被瓜分一空,只有寥寥数位弟子侥幸逃脱性命,本门原名《天妖宗》,那次大战之后,剩余的弟子不敢再用原名,这才起了个《育妖门》的名字来延续传承,只是本门《天妖经》功法不全,本门弟子修行起来艰难太多,这才一代不如一代,到老道师兄弟这一代,就更惨了点。”
“这些隐秘,想来你年岁尚幼,你师父也不曾告诉过你,两千多年过去了,无数弟子前仆后继想要找到完整的天妖经,也出过几个惊才绝艳的弟子,想要以一己之力补齐功法,以期能够重振天妖宗,可惜,最终全部功亏一篑,近几代弟子,只能挣扎求存,早就没有能力去做别的了。”
“你是徐师兄唯一的弟子,宗门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徐师兄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能够看到宗门重新崛起,你作为他的弟子,要秉承徐师兄的遗愿,尽自己最大努力来帮助宗门,丁弃,你可愿意?”
丁弃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丁弃愿意!”
老道满意的点点头,又拿出一个锦囊,递给丁弃:“丁弃,这是你师父的《御妖袋》,现在也交给你。”
丁弃伸手接过:“御妖袋是什么?我知道师父身上有这个袋子,可是从没见师父用过。”
“御妖袋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收取已经认主的妖,这里面有一只认你师父为主的妖,你师父已死,这只妖暂时成了无主之物,我现在传你一套御妖之法,等你空闲了,可以让那只妖认你为主,供你驱使。”
一个时辰后,丁弃才离开掌门老道的居所,这一趟收获还是挺大的,了解了宗门的来历,得到了师父的遗物,虽然师父的储物袋中也都是一些日常使用之物,但看着这里面的东西,丁弃感到很熟悉、很亲切,这些东西,都是师徒俩在野外生活和捕捉灵体时使用的物品。
丁弃抬头缓缓扫视一眼四周,曾经在自己眼中灰暗压抑的世界,竟然有了一抹淡淡的蓝色,两场杀戮,特别是昨天晚上,连杀19人,让丁弃压抑多年的情绪得到宣泄,丁弃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弱者、再也不能任人欺凌。
就像师父临死前说的:你要学会反抗,不能让别人再欺负你,以前,有师父我照顾你,以后,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是呀,以前师父可以给自己遮风挡雨,但就是这样,还是免不了自己受欺辱,现在,师父没了,能够给自己遮风挡雨的人不在了,那些风雨,自己不能再默默承受,不然,在天上看着自己的师父,内心该多么痛苦?
为了师父,自己绝对不能再任人欺凌!
刚走到前院,旁边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啊哈,这不是小丁弃吗,才几天没见,就长个了,来,让师兄看看,这一长个眼界也高了,看到师兄竟然敢理都不理,哥几个说说,今儿是不是要好好给他上一课?”
丁弃脚下一顿,这个声音自己太熟悉了,宗门易师叔的弟子易怀仁,也是易师叔本家侄子,从自己懂事时起,欺辱自己最多的就是这人了。
丁弃转过身,平静地看了一眼易怀仁:“丁弃见过易师兄、高师兄、刘师兄。”
丁弃的淡然平静和不卑不亢,让易怀仁有些错愕,不由得仔细打量了几眼丁弃,没错,确实是那个丁弃,只是不知道这几天吃了什么东西,竟然一下蹿高了这么多,个子虽然高了不少,但身上的肉可没有增加,看起来就像一个大骨头架子穿着外衣,还是那张稚嫩的脸庞,只是有了一些不同。
易怀仁略一思索,已经明白不同之处是什么了,以前的丁弃,两只乌黑的眼睛中总是带着一股好奇、天真、哀伤、怯懦,但现在,同样的两只眼睛,表达出完全不同的意思。
看着丁弃乌黑的眼睛,易怀仁心里一虚,但马上升腾起一股更加强烈的怒火,这怒火炙烧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