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做派照顾。
时间长了,渐渐发现她与自己所知所想的一切女子都不同。
世人总说女子要温柔贤惠,沉静内敛,但小师妹张扬自信,明媚热烈,小小的身躯内酝酿着大大的野望,像太阳,像一株奋力向上的树,努力抓住每一滴雨,每一缕光,向上,再向上……
他想助她向上。
回过神时,宋云鹭已经和田顷出门叫饭了。
叫饭么,其实何需两个人一起去?
甚至压根儿不用出门,写个单子打发仆从去就是了。
阿发和胡三娘子等人也很识趣地避在门外,小花厅内只剩师雁行和柴擒虎两个人。
好安静,柴擒虎默默地想,不自觉心跳加快,嘴巴也有点干。
其实在这之前,他想的可多呢!
若有朝一日小师妹来,我要带她去泛舟湖上,去骑马,去……
可这会儿人突然到了跟前,这些力量便都如同可恶的叛徒一般,像水滴一样,在阳光下消失了。
哎!
好生气!
生自己的气!
“不高兴我来?”
师雁行眼睁睁看着他表情一个劲儿变来变去,忍不住逗他。
“怎么会!”
柴擒虎脱口而出,对上噙着笑意的眼睛后就意识到对方是故意的。
神奇的是,这一声过后,方才那些没来由的紧张和局促也都如太阳照耀下的积雪般,渐渐消退了。
师雁行歪头看他,“那怎么不说话?以前在五公县时不是很健谈的么。”
提到五公县,曾经那些大家一起玩闹的画面便都涌入脑海,柴擒虎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是高兴。”
跟做梦似的。
他终于正常一点,挪挪屁股,又问了江茴和鱼阵的近况。
说到家人,师雁行也笑了,“都挺好的,尤其是鱼阵,现在已经长这么高了。”
她伸手比划了下。
柴擒虎跟着笑起来,“小孩儿长得真快!”
有了切入点之后,谈话就正常得多了。
柴擒虎重新去沏了一壶热茶,又断断续续说起自己的近况。说他殿试时如何,参加琼林宴时如何,后面入宫讲学、去工部后又如何。
这些对师雁行而言是完全陌生的领域,她饶有兴致地听着,时不时跟着笑几声,再问几句,引得柴擒虎越发有谈兴。
等到了后面,方才那点因为分别而带来的淡淡生疏已经彻底消失,两人都自在起来。
柴擒虎遗憾道:“打马游街时可有趣,当时我就想,若小师妹在就好了。”
师雁行跟着畅想一回,“确实。”
年少成名,意气风发,人生四喜之一,何等快意场面。
对嘛,这才对嘛!
单纯谈情说爱完全不像他们会做的事!
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对了,你听说过董康吗?”师雁行问。
柴擒虎将这个名字念了两遍,点头,“好像是大理寺那边的人,怎么忽然说起他?”
师雁行把董康和周斌的关系说了,又讲了昨天自己的经历,“此人老奸巨猾,善于伪装,不过姿态倒还好看。”
柴擒虎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
极有可能后面董康会主动试探他们师兄弟几个。
师门一体,有师雁行和周斌的交情在前,只要没有直接利益冲突,董康或许能算半个盟友。
桌上摆着核桃,柴擒虎摸过来几个捏。
他是习武之人,手劲儿大,根本不用小锤子,一捏一个准。
力道控制得极好,只把核桃皮捏开缝隙,然后用手掰开,完整地取出两大块核桃仁儿来。
他掰一个,师雁行就笑眯眯吃一个,吃到第三颗就不要了。
“快到饭点了,这个油大,吃多了反胃。”
柴擒虎就不捏了,“东城有家点心铺子不错,明儿下衙后我带你去尝尝。”
师雁行笑着点头,“好。”
“……你的银子到了之后,我跟二师兄也凑了一份,”柴擒虎说起之前师雁行送过来的三千两银子,“这事儿师父还不知情。只是我跟二师兄去岁才任了职务,今年才与一干上官慢慢接触,未能打点出去多少。”
师雁行道:“急不来,要稳扎稳打才好。”
这种事若有裴远山出面自然是最行之有效的,但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