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瀚州?靠你?还是靠这些废物?”常靖安用长枪随意的指了指地上的燕军尸体,始终面露不屑。这下连乌兰巴尔斯的眼神也彻底暗了下来,他冷冷的说道:“常将军,投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战,只怕常家今天要满门尽灭!”浓浓的威胁溢于言表,这片战场瞬间就燃起了杀气。常靖安面无表情,双手握枪,右腿朝前微微下蹲,扎出了一个马步,平静的说道:“死有何惧?”这一刻,常家家主的霸气展露无疑,就连周围的亲兵们都抬起了高傲的头颅看向燕军。乌兰巴尔斯的脸皮微抖,终于不再废话,怒喝道:“杀!”“杀!”两边士卒几乎是同一时间冲了出去,玩命的冲杀在了一起,没有任何留手的打算,只一个接触就有两三人被当场砍断了头颅。“当当当!”“喝喝喝!”“嗤嗤嗤~”“看招!”手握长枪的乌兰巴尔斯自然是直奔常靖安,其实草原出身的他早就听过常靖安的名头,只不过没有交过手,再怎么说常靖安也是当初名镇边关的常家天才,在草原上风头正盛。要是能将常靖安当场斩杀在枪下,想必自己的大名会传遍天下!“喝!”长枪自下而上,呈四十五度直奔常靖安的胸口,常靖安沉稳应对,脸色丝毫未变,只是随意的一弯腰就让枪尖贴着以及的胸甲滑了过去。“嗤嗤~”“当!”一击不中的乌兰巴尔斯并未气馁,而是右手握住长枪,左手紧握长枪,狠狠的往下一压,那枪尖所在的位置恰好就是他们肩膀所在的位置。“哼!”“当当当!”这种寻常的雕虫小技怎么可能瞒得过常靖安,常靖安丝毫不慌,甚至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有,只是趁着乌兰巴尔斯出手的间隙笔直的刺出长枪,长枪以一种刁钻的弧度直钻乌兰巴尔斯的腰腹处。要么你的枪杆在我的胳膊上来一下,要么我的枪捅进你的肚子。两个选项让乌兰巴尔斯瞬间被逼到的了绝路。“喝!”“看招!”刚欲借着枪杆力道的乌兰巴尔斯眼光一寒,毫不犹豫的抽枪回撤,瞬间就避开了锋芒毕露的枪尖。“到底是常家家主,这般枪术可着实厉害。”连退两步的乌兰巴尔斯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脸上带着一丝阴霾。他看出来了,常靖安是想拼着放弃一条胳膊来击杀自己。常靖安冷笑一声:“乌兰将军似乎有些力竭啊?要不本将让你一只手?”一边说常靖安一边老神在在的挥了挥右手,背在了身后。蔑视,极大的蔑视!“放肆!”性子本就不算沉稳的乌兰巴尔斯终于被常靖安一次次的挑衅给激怒了,他右脚掌狠狠的点了一下地面,这个人快速掠向了常靖安,同时长枪犹如蛟龙出海,笔直向前。“废话太多,常将军还是死吧!”“喝!”“凭你?太差了点吧?”“喝!”“当当当!”“喝喝!”“砰砰砰!”两人刹那间便连出十数招,招招奔着对方的要害去,丝毫没有留手。“喝喝!”“当当当!”只见常靖安接连三次右下刺,枪枪逼得乌兰巴尔斯蹬腿后退,但是这位草原出身的悍将不甘示弱,在稳住身形之后两个俯劈,重重的击向了常靖安的头顶。“当当当!”“喝!”左斜刺、右斜刺、上挑、下扫……两人愣是在这里渡过了三亚的整个晚上。再看战场,常靖安起手向上,手臂猛地用力,枪尖直奔乌兰巴尔斯的心脏而去,动作迅猛无比。“好枪术!”“看招!”“喝!”“嘿!”两人的交手越来越猛,丝毫没有停歇的架势。整座瀚州城的战事也在漫天的喊杀声中不断的加剧,涌入战场的百姓民夫越来越多,还有那些将门世家的家丁、子弟。在听闻燕军入关之后虽然有很多人陷入了恐慌和畏惧之中,但还是有更多的人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惨烈的战场。有些父母辈早就退出边军的富家公子,今天更是抱着长枪不要命的冲进了敌阵。到底是边关人,这种宁死不屈的血性是刻在骨头里的。……“喝喝!”“当!”在一击凶悍的对碰之后,常靖安和乌兰巴尔斯的两道身影不约而同的退后了好几步,貌似是乌兰巴尔斯退得更远一些。“呼~呼~”乌兰巴尔斯大口的喘着粗气,右腿处正有一丝淡淡的血迹不断渗出,那是刚刚的交战中常靖安给他留下的伤口。他万万没有想到,已经厮杀了半夜的常靖安还有如此充沛的体力,一身枪术连自己的不是对手。这还是常靖安体力不支的情况下,要是与巅峰状态下的常靖安交战,只怕自己真的会丧命在他的枪下。其实对面的常靖安也不好受,长时间的拼杀耗尽了他的体力,握着长枪的手掌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得亏出生在常家的他从小就被丢进军伍中历练,不然今天的恶战是绝对撑不下来的。常靖安一边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一边在观察着战场,周围血战的亲兵们倒下了很多,尸体层层叠叠的铺满了地面,然而此刻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去感伤,赶走黄底银狐旗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刚欲再度咬牙出手的乌兰巴尔斯突然停住了动作,因为一名副将正一路小跑过来。“将军!情况不妙。”“怎么了?”乌兰巴尔斯听到这句话就是眉头一皱。“瀚州城的百姓都不要命了,加入战场的人越来越多,咱们的士兵在城内近距离厮杀的优势并不大,全被那些百姓一个接一个的堵在了车站中,如果继续打下去,只怕会损失惨重啊。”副将一脸苦涩的汇报着目前的战况,黄底银狐旗的对手可不仅仅是两三万人的瀚州守军,还有整座瀚州城的数十万百姓。“混账!”乌兰巴尔斯满脸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