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凤夭打着哈欠坐到床上。
玄尊碍事,她随手拍一下他的后腰说:“往里挪挪,你占的空太大了。”
玄尊听话,即刻按照她的要求向里挪了挪。
空位出来了,凤夭顺势躺下,侧身向外,连棉被都忘了扯,闭眼就睡了过去。
玄尊看在眼里,嘴角无奈的向上扬了扬,接着扯来床里的棉被,轻柔的盖在她和自己的身上。
这动作做完,他的目光无意落在她干净如羊脂白玉般的面颊上,心中悸动,突然就有了一种轻轻抚摸的念头。
可是突然心底冒出一个声音,不行,她现在是男儿装,你不能对一个男人动心。
于是他手指轻移,来到她头顶,伸手除去那只有男子才会用的白玉发簪。
届时,她长发松散,如瀑般柔顺的垂在脑后。
玄尊心满意足了,抬臂把对方拥进怀中,暗道:这样不就不是对男人动心了!
安然睡去,玄尊这一觉睡得很甜很香,嘴角一直上扬着,像个二傻子一样。
翌日,凤夭继续着一身男儿装扮,去云来客栈执行接近蓝雨嫣的任务。
“站住,昨晚是不是你踹昏的小爷?”
凤夭抬腿,正欲向云来客栈走进,身后传来江栋那熟悉的叫嚣声。
已有了应对策略,凤夭便直接转身回答:“是我,怎的?你还想再被踹晕一次?”
江栋没说话,他在看到凤妖容颜的那一刻,彻底怔住。
这……
不是彦荆王玄尊的老婆吗?她不好好待在荆王府里做她的贵夫人,跑出来跟他抢女人做什么?难道有什么特殊的……?
正想着,他的女神蓝雨嫣从云来客栈走出来了。
她身后跟着一群人,那些人他都认得,都是藏花阁的打手,显然是来把她拘进藏花阁,继续卖钱或接客的。
江栋心疼不已,从袖底拿出上万两的银票,张口就想说:别走,站住,本公子要为蓝姑娘赎身。
可惜,他豪迈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手中的银票,就被人哗的一下抽走了。
“别走,站住,本公子要为蓝姑娘赎身。”
抽走他银票的凤夭,挡在藏花阁众人的身前,无比豪迈的说。
蓝雨嫣感动,立马放出星星眼,无比崇拜的看向凤妖。
江栋吐血,无比痛心的捂上自己的胸口,“你……你……”
凤夭转身,拱手有礼的向江栋道:
“在下凤门庆,是荆王府玄夫人的同胞哥哥。事出突然,来不及去拿银票,你那些银票就当是在下借你的,他日一定加倍奉还。”
银票在手,藏花阁的人没有为难蓝雨嫣,数了数巨额的银票后,就放开蓝雨嫣转身走人了。
重获自由,蓝雨嫣激动不已,再次委身跪到凤夭脚下,说:
“凤公子,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余生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姑娘请起,在下救你,并没有想过让你做牛做马,只希望你能余生安好就行。”
蓝雨嫣借着凤夭搀扶站起,自她起身的那一刻起,她秋水含春般的眼眸,就再也没有从凤夭清俊绝色的容颜上移开过。
江栋抓狂。
他的银票他的钱啊!他才是救她的恩人,不是这个抢他银票的混蛋啊!
蓝姑娘,你有眼睛,你不能故意装瞎看不见啊!
气死他了。
人呢?都别拦着他,他要去剁了这厮。
“姓凤的你站住,抢我心上人,我要与你单挑把她抢回来。”
转瞬之间,凤夭想到一个长久安顿蓝雨嫣的办法,便不甘示弱的转身道:
“可以,给你个跪地求饶的机会。”
蓝雨嫣见过江栋与秦鸿战大打出手的场面,不是咬耳朵,就是啃胳膊,一场架下来,不是秦烂耳朵,就是江伤胳膊,惨烈都让人没眼看。
蓝雨嫣很担心,下意识抓上凤夭手臂,“凤公子。”
凤夭抬手拍拍她的手背,安慰:“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场地清出来,江栋领着一众家丁站在凤夭对面问:“说吧,是我们9个单挑你一个,还是你一个单挑我们9个?”
凤夭抬眸看向对面,不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说:
“说好的单挑,你却带这么一帮人,你可真是不要脸他妈给不要脸开门,不要脸到家了。”
“要脸做什么!又不能吃。坦白讲,你是不是怕了?要是真的怕了就说一声,从此消失在雨嫣面前,我就放你一马。”
“怕?呵!告诉你,在我凤某人的词典里,就从来没有过怕这个字眼。”
凤夭话音落下,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哗哗哗的声音。
是荆王府护卫纷纷抽刀的声音,整整九十人,整整九十把刀,齐齐指向江栋他们九人。
啊……!这……
你他娘的当然不会怕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