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尊要防狼,便后退一步,对凤夭说:“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其他事要忙,你先自己睡吧!”
凤夭不爽,心说要不是为了取你狗命,谁稀罕靠近你。
但为了不让对方看出端倪,面上摆着一片祥和之态,跨前一步,主动走近,用温暖如玉的声音说:
“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有什么事明天再做吧。”
说着,她便伸手去解玄尊的衣扣。
玄尊警觉如豹,她的手还未靠近他的衣领,他以轻巧侧身完美避开了凤夭的触碰。
凤夭咬牙切齿,难压体内的魔女本质,抛却虚伪的温柔,一把拽上玄尊的衣领,准备把他甩到床上去。
结果……
臂力不足,拽了一把后,玄尊仍是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
她回头看向对方,心里默默抱怨,丫的,怎么会这么重,就不能管管这张嘴少吃点吗!
玄尊听不到她心里的抱怨,一双深邃如潭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对方。
这是左相府温柔贤惠知书达礼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跟个市井女流氓一样!
这是被人假冒了,还是被某恶魂夺舍了?探子来报,相府千金好像不是这样的呀!
对面,女流氓凤夭,见一只手没能拉动,又抬起另一只手拉,那架势就像今天不把他摁到床上绝不罢休一般。
玄尊不想被眼前的女流氓吃干抹净,更不想搞出大动静惊动其他人,尤其是自家老母亲,便顺着她的牵引,走到床边。
待她再次发力,要把他甩到床上时,他便配合着躺到床上。
凤夭满意至极,袖底滑出金钗,嘴角挂着邪笑,像饿狼扑食一般扑向玄尊。
怎料玄尊早有准备,在她飞身扑来时,他迅速翻身。
并在她落床一刹那,极速拉动锦被,把她层层裹缠进锦被里,然后拉烂纱帐,用破裂的纱帐当绳子,把她绑紧。
凤夭抬动脖子,看到自己跟大毛毛虫一样的造型,再看床边,那嘴角含着胜利笑意的男人,她再次爆发他的小暴脾气,
“玄尊,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新婚第一天,难道你就要把我捆在被子里,自己去睡吗?”
玄尊没有回答她,嘴角依旧噙着胜利的笑意,俯身抬起两指,用指骨关节轻扣上她脑门,说:“你是女人吗?哪有女人像你这般好色流氓。”
好色,流氓!
凤夭听着玄尊对自己的形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两个词有一天会用在她的身上。
她能说我根本不是垂涎你的美色,不是想流氓你,只是想取你狗命吗!
显然不能。
对上玄尊浅笑盈盈的眼睛,她昧着良心违心道:“还不是因为你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才让我大起色心想要流氓你的。
再说了,你是我相公,我流氓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难道要我放着你不管,去流氓别的男人?你喜欢在头顶上安个青青大草原,可我凤夭是个正经女子,做不来那样龌龊的事。”
“做不来吗?凤姑娘你是不是忘了刚才发生的事。刚才如果不是我无意挡住了你和章华荣的去路,这会儿你们已经在私奔的路上。”
旧事重提,凤夭心底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是来接近玄尊,砍玄尊的,绝不能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枉送了自己的性命或名声。
思虑片刻,一改方才彪悍,苦起眉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之态,说:“相公,你误会了,那人根本不是来拉我私奔的,而是要把我推入万丈深渊。
你想,哪有人在私奔的时候摔酒壶踹板凳故意引来其他人。这明显就是要栽赃陷害我,相公您要明鉴呀!”
“栽赃,陷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下在他眼中的形象最重要,凤夭不打算隐瞒,便如实道:“相公,不用我说估计你也知道,我与章华荣曾有婚约之事。”
玄尊点头,凤夭继续,“但是你可能不知道,章华荣真正喜欢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凤阳花。
他为了与我退婚,转娶凤阳花,把我迷晕丢到男风馆……”
听完凤妖的复述,及她对章华荣名声的陷害,玄尊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说:“他狗肺,你狼心,都不简单啊!我看我今晚如果不从你,他日我的名声是不是也会和章华荣一样?”
讲到这里,凤夭心底突然充满好奇,目光向下,落在某人平静没有任何变化的地方,口不择言道:“你是有隐疾,还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隐疾,对女人不感兴趣,这话传入玄尊耳朵,他直觉有一串黑线掠过脑海,令他汗颜。
他说:“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是人不是禽兽,只会因情起欲。”
“听起来好像很是那么回事,但是我怎么觉得那么像掩饰呢!”
“随你怎么想。”
说完,玄尊不再理会凤夭,转身走出房间又去了他的书房。
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