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秦桐桐听了父亲说清楚婚约由来之后,也沉默了。
这么多年,对父亲的误解,误会,也全都解开了。
她是个听话的孩子,同时,她尽管不理解,也相信父亲当年这么做,一定是有难言之隐的。
可是,不理解是事实啊,尤其是,这些年,她不止一次的主动提及,想要问清缘由,都被父亲拒绝了,一直都不告诉她真正原因,这就导致她更加不由自主的去无端猜测。
越是猜测,心里就越是不痛快,却也不敢说出来,不敢去质问什么
如今,终于真相大白了。
她不觉得父亲做的有什么错,因为,上了战场,命都绑在一块儿的兄弟,如果,能够活着从殉葬坑里面爬出来,就算是自己放在那样的情形之下,自己,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父亲,对不起,这么多年,女儿误会您了”
“别跟我说对不起,是我这个当爹的,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才是。本来儿女婚事,就不应该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生命尚且自由,何况婚姻呢”
“只是这些年,我一直不愿意让你们知道原因,不想让那些活下来的人心里有压力,所以,不愿对任何人提起”
秦桐桐深呼吸一口“爹爹您这么做是对的,那些叔叔伯伯们,从小到大,对我都非常好,是看着我长大的,他们也都是跟着您打江山,一路饮血活下来的”
“就让这件事情,成为永远的秘密吧天知地知之外,还有今日书房之中我们三个人知道,其他的,再不要提及”
“嗯,好”
三人达成约定。
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要确立好,和青州府那边,该如何解释。
秦燕寄希望于,燕王府的态度已经表达的如此明显了,青州府就算是如今势大,也不会再把事情闹得太难堪
同时,秦燕也打算,如果这一次青州府给自己留些余地,这件事情就此作罢的话,他愿意割让一部分海路和北海岸的中转码头当做自己的诚意
却没想到,此话一出,却被苏澈给拦住了。
“青州府绝不会再提这件事,你们大可以放心。”
“婚书既然已经毁了,还是当着陆天俊的面,婚约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相信,从今往后,青州府对这件事,一定是闭口不提”
“这”
秦燕和秦桐桐父女二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苏先生,这话从何说起啊您就这么肯定”
“嗯。”
苏澈道“我做了一个实验,这个实验,八成是会成功的。”
“接下来,我预测三件事。”
“第一,婚约的事情,青州府不会再提就如同二十年前,婚约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第二,青州府会向燕王府示好,示好的程度,甚至是超过你的想象的乃至,他们手上所掌握的一部分北海岸的港口码头的控制权,也会拱手相让,送给燕王府”
“第三,几十年不曾露面过的陆家老祖,这段时间,可能会出山一次。当然,这就是我的事了,跟你们不会有太大关系。”
“这”
“这这。”
父女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对苏澈的言辞,面面相觑,都觉得匪夷所思。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尽管苏澈的确是深不可测。
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是什么实力,什么境界,他们都不知道。
可是
陆家老祖,是何等的人物啊
那是可以叫板东帝门钦天监的袁天敕的人啊。
蛰伏了多少年都不曾出山了
最近这段时间,会出山
实在是
“苏先生”
秦燕是个明白人,他尽管不理解,但是,思来想去,愿意相信苏澈的话和判断
认真道“那苏先生,有没有什么事,是燕王府能做的是我能帮得上忙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燕王府愿意拼尽全力报答苏先生的恩情”
“暂时没有吧。”
苏澈摇头笑道“还有啊,之前不是说了么,别谢来谢去的秦幼鱼的事情,我也因为那件事获得了不少东西。”
“而做挡箭牌的事情,我也是跟秦桐桐约定好的,算是一场交易,没有谁欠着谁的。”
“可不敢这么说”
燕王还是拎得清的“不管这两件事情缘由如何,如果不是苏先生,燕王府的麻烦,是根本无法解决的”
苏澈想了想“那好吧,真想要谢谢的话,那天晚上喝的那个酒不错,有机会再喝一壶。”
这话瞬间让沉闷的气氛变的松快了起来,燕王也是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
“苏先生,别的我不敢说,单单是这一次,冒充也好,挡箭牌也好,你现在明面上就是我燕王府的女婿,一天是,以后就永远都是,这里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