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不谢。沒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服务员礼貌的说完便退出房间。
潇湘雪关上房门。突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浑身一怔。优璇打电话过來真正的目的是试探自己在哪。沒想到。自己在好朋友的眼中会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她鼻尖发出一丝轻微的冷哼声。优璇。知道吗。她潇湘雪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司徒伦。
她摇了摇头。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早已卸掉。睫毛膏揉的满眼都是。犹如一个女鬼。憔悴的脸上沒有半点精神。心头不由一耸。自己这副鬼模样估计吓到那位送饭的服务生了吧。
刺鼻子的酒味不容她在想下去。赶紧打开浴霸。在热水下使劲冲洗着。用力刷牙。挤出很多的玫瑰花沐浴露。直到洗去一身的酒气才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瞬间感觉浑身舒适清爽许多。
这会儿。她才感到嗓子干枯的要裂开。忽然。瞥见床柜上放着的水。愣了一下下。上前端起來如牛般咕噜噜饮了起來。满意的擦着唇角。这应该是明哲瀚倒的水吧。有他这样正直体贴的经济人真是好。
她沒有吃午餐。又昏昏的倒在床上睡去。直到傍晚时分被明哲瀚打來的电话吵醒。
“潇小姐。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到公司。排练春晚T秀节目。”电话那端。明哲瀚说道。
“好。我知道了。”潇湘雪顿了顿。继续说道:“昨晚。谢谢你送我回來。”
“不用客气。我是你的经济人。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责任。”电话那端。明哲瀚愉快的口吻说道。
“恩。”潇湘雪挂了电话。这才感到肚子饥肠辘辘。拿起座机点了晚餐。待服务生把食物送到房间退出去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端坐在桌前。大口大口的享受着晚餐。
饱餐之后。她摸着平平的小腹。带着一种满足感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惊讶的发现。院子里。树枝上。花朵上。寻找不到一丝雪的痕迹。
这晚。她心情似乎很好。什么也沒有想。安静的依在床上看着电视剧。直到双眼沉重的睁不开才缓缓睡去。
第二天。由于生物钟的习惯。她呆在房间也无事可做。便早早的去了公司。
她对于无与伦比公司并不熟悉。唯一去过的地方就是会议室和司徒伦的办公室。想了想。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如先到处逛逛吧。
她边走边四处张望着。暗自赞叹道。难怪公司外观类似一座宫殿。就连内部空间创造出一个和谐而隐秘的世界。
突然。她在一间房门前停了下來。原來。这是一个练舞场地。四面镶嵌着透明的大镜子。地板像是打了蜡一样。光滑明亮。这个活动空间能够过滤强烈光线的防晒墙。和能够透视整个天际瑰丽景色的屋顶。
最里面还有一扇白色的门紧闭着。不知道设置的是什么空间。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上前。轻轻打开门。震惊的呆愣住。场地中央居然放着一架很大的白色钢琴。
她莫名的一阵兴奋。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一双纤细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琴盖。慢慢的打开。不由的按下“1”键。清鸣悦耳的声音落在她耳畔。碰触她心弦。于是。她坐在钢琴前。纤长的手指灵巧的滑过琴键。一连串的音符如泉水般倾泻。
或许。是因为她身世悲凄的缘故。所以她最爱贝多芬的“命运”。每每弹这首曲子。她都会不觉进入一种完全忘我的境界。脑中也会沒有任何征兆的想起爸爸。妈妈。不想云姨。不想她的遭遇。不想曾经。不想以后......凄凉的琴声在清晨的空气中缓缓诉说心底的悲怆。
可她浑然不知。司徒伦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出现在门前。注视着她。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散落在腰间。长长的睫羽微低着。如墨的眸子凝注不动。白皙如玉的侧脸与她身上纯白的羽绒袄相互辉映。浑身散发着一种清灵纯洁的气质。
她钻心的抚动着琴键。沉浸在某一种不为人知的领域里。琴声缓缓流淌。时而阴霾密布。时而依然悦动。时而低旋带悲伤。
只是刹那间。他似乎与琴声产生共鸣。心脏猛的痉挛一下。脑中瞬间想起他爸爸。妈妈。失去亲人后的他被一个陌生中年男人收养。他称男人为干爹。干爹极其严厉。不苟言笑。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对干爹的事情一无所知。心里莫名的充满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