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主人 。今天田克臧去拜访了姚贾。居我们得到的消息。田克臧向姚贾保证。齐国决不会加入各国的合纵。并且希望齐国和秦国继续保持交好的关系。”
“哦。那么姚贾是什么态度。”
“自然是非常高兴。不仅当场和田克臧把酒言欢。并且保证秦国不会攻击齐国。同时还送给了田克臧黄金一千镒。白壁一百对。”
说话的场景发生在一间高楼上。上古之楼。即为高台上所建之屋。如许多宫殿的基座。都是高台。而按照周室制定的礼法。只有诸候贵族才能建楼。平民百姓建楼。则是破坏礼法。当处以斩首大刑。但后來许多平民百姓的财富远远超过了贵族。想要建楼居住。但又怕违了礼法。于是想出一法。在屋上又建起了一层屋上來。
这种屋上之屋并沒在建在高台上。不算是违返了礼法。但也可以被称之为楼。而随着建筑技术的发展。这种屋上之屋的楼也越建越高。因为这种楼的每一层都可以住人。不仅利用率要比高台之屋要方便得多。而且造价成本也低得多。因此后來一些诸候贵族也在自己的府邸里修建这种屋上之屋的高楼。
临淄是天下富商的汇集之地。因此在临淄城里高楼林立。不乏高达三四层的高楼。无论是高度还是建筑工艺。都丝毫不逊色于台上之屋。
现在的这座高楼就是一座这样的屋上之屋、而且高达五层。如果在楼上凭栏而望。几乎整个临淄城都可以尽收眼底了。不过这时在楼上的四个人都无心观看临淄城的景色。
在一架巨大的屏风上。挂着一张三尺见方的巨大龟甲。周围镶着贝壳、明珠、璧王。而在屏风前。放置着一张用越国深山中所产的香木制成的按桌。面上覆盖着一块通体晶莹通透。闪烁着异样光彩的青玉。放置着四枚形状各不相同的铜铸钱币。
在按桌的后面。铺着一张用数张白狐皮连缀而成的地毯。一个红面大眼、颔下微须的大汉。正斜坐在这张白狐皮上。左手的手肘支撑在桌面的青玉上。右手正在把玩着放置在青玉上的四枚钱币。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而在这红面大汉的对面。还坐着二男一女三人。不过他们的神态可沒有那红面大汉那么放松。一个个正襟危坐。腰杆挺得笔直。
左首的是一名年过五旬的老者。长须一直垂到了胸前。峨冠博带。颇有几分高士的风范;中间的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年轻人。面容英俊。但身形彪悍。虽然是坐着。但也要比另两人高出大半个头;而在右边的未位。是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生得明眸皓齿的少女。
“哈哈哈哈。”
红面大汉发出了一阵大笑。道:“放弃了合纵。田克臧到是变得聪明了一些。这样一來。他就可以坐稳大司马的位置。和后胜也有得一拚了。看來以后临淄的朝堂上。可就要有好戏看了。”
长须老者也点点头。道:“舍虚名而取实利。田克臧的这一招确实做得不错。看來是一定是有高人在田克臧的背后指点。很有可能就是代郡來的李义。因为就在昨天。李义暗中來到田克臧的府邸里。并和田克臧谈了半天。今天田克臧就去拜会了姚贾。”
年轻人道:“如果不是李义。我们刺杀田克臧早就己经得手了。因此主人。我建议立刻再安排人手。刺杀田克臧。”
红面大汉道:“有沒有狗屠者的下落。”
少女摇了摇头。道:“沒有。”顿了一顿。又道:“像狗屠者这样的高手。如果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行踪。恐怕沒有人能够找得到他。”
年轻人“哼” 了一声。道:“我们又不是少了狗屠者就干不了大事了。他本來也不是我们的。沒有狗屠者。我们照样可以再刺杀了田克臧。”
红面大汉淡淡道:“子羽。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狗屠者可是能够匹敌五神将的高手。如果连他都奈何不了李义。因此我们任何人都不能小视了这个李义。”
年轻人道:“主人。我并沒有小视李义。但李义也不可能总是保护在田克臧的身边。因此我们要刺杀田克臧。根本就不用但心李义。”
红面大汉摇了摇头。道:“不。经过了上一次刺杀之后。田克臧一定提高了警惕之心。而我们这里也再沒有狗屠者这样的高手。因此想刺杀田克臧。并不容易。再说我们现在另有任务。”
年轻人道:“什么任务。”
红面大汉转头向那长须老者。道:“尹先生。李义的來历查清楚了吗。”
长须老者道:“沒有。居我们所了解的情况。代郡高原的主要部下中。并沒有一个人叫做李义的人。但我们手头上的资料有限。不过我们到是查清楚了。在來临淄的道路上。田克臧私运盔曱武器的商队。实际是被李义救下來。他只用随行出使的几百军队。就击败了黄景元的七八千大军。而从他在临淄城这几天的表现來看。由其是能够在狗屠者的手下救下田克臧。这样的人。在高原的手下。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因此也不能排除是我们掌握的资料不全。并沒有李义的资料。”
红面大汉点了点头。道:“所以我才怀疑。李义实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