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笑笑道:“凌姐姐,你也是并州人呀,怎么会这晓得这个事情呢?”
茶香这话本就就是开玩笑之言,凌菲听起来,还以为是在说她,便不悦的说道:“我也想呀,只是我爹一直不让我下马车,我是有听过他讲这里茶水供应的,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茶香一听,倒没有再说凌菲什么了,转而介绍道:“其实,冬天当然不能喝凉茶的,因为把茶水放在这里,很快就会凉下来,然后就会悬结冰,那就无法喝了。
再者,冬天,喝水的总是挺少的,附近的人们就会把一些酒放在这里,这个酒都是农家人自家酿造的,绝对清香可口。放上一把壶,然后在旁边加一个炉子,然后添一把炭火。
过往的客商,如果走的累了,想歇息一会,就可以在这里坐坐,烤烤火,想喝酒的就把这个酒壶放在炭火上烤那么一会儿,酒也就湿热了。为了方便,一样的也会配上几个碗。
徜若有的人只想喝水,不想喝酒怎么办?一般的情况是,每隔几座亭子,便会放上一桶热水,这水早就已经烧好,想喝时,可以温一下。”
看着楚天和凌菲听得津津有味,茶香甚为得意继续道:“冬天,除了这酒水供应,如果周围附近人家有些有钱大户,徜若心底又善良,一般会在亭子里放上一些自家做的各式糕点、甜品、煎炸之物,供人食用。”
楚天听后,感叹道:“如此便是极好的,想来并州人民定然生活的很幸福呀。”
茶香一听,脸马上一黑道:“这只是百姓间的事情,我们大家会这么做,也是因为在并州,我们的家总是不定的,有时得搬到这里,有时又要搬去其他地方,这一切都是州官的原因。
当我们安定下来时,我们就在亭子里放上这些东西,看起来是方便了别人,好像我们有亏损一样。其实不然,我们这时方便别人,当我们又要搬家之时,就可以享受那些已经安定下来放置的食物和水了,这不是互相帮助吗?”
“你们州官是个怎样的人,听得你讲过几次了,不妨说来听听。”楚天看到茶香讲了几次她们搬家的事情,是以,对此印象挺深,现在茶香再度讲起,不免让楚天更是犯疑,不由得张嘴问了出来。
想不到茶香一听,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说道:“楚大哥,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得尽快赶路,否则很难赶到下一处歇脚的地方。”说罢,把瓢放入桶中,往外走去。
凌菲看了看茶香,对楚天道:“这个东西,我们到并州再看吧,看她这个样子,或许有难言之隐吧。”
听得凌菲这一言,楚天也只好不再问了,也把瓢放了回去。在转身的瞬间,他想到这凌菲不也是并州之人吗?怎么凌菲并没有讲这个州官如何呢?难不成,这个州官作不公正之事,只是当着这些农家人吗?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官也太可恶了。
凌菲往外走的时候,看到楚天还站在那里,拉了拉楚天衣服道:“哥哥,走啦,你看茶香都上车了,快点,我还想早些吃吃饭呢。”
楚天一听,连忙收拾心情,走了出来。
果真,这一路就如同茶香所言,虽然沿途茶铺、酒肆很多,而且无论是茶铺还是酒肆都会提供食物,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提供住宿。
有的茶铺、酒肆做的还挺好的,楼层也有那么两三层,空间也挺大的,却不知为何不给客人住,只允许喝茶、喝酒、吃饭,却有些奇怪了。
楚天他们倒也不去好奇此间事物,对于楚天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尽快找到母亲,然后团聚。而对于茶香和凌菲而言,最主要便是尽快回到家里,至于这外面的事情,闲事少管,否则或许会跟家里人来什么意想不到的灾难也是说不定的。
他们只是在中午时分,在一家茶铺里吃了一下午饭,饭菜比之楚天和她们相会的那间茶铺来讲,味道确实是要更差一些,不过,对于饥饿之人,倒也不会挑剔多少了。
在茶铺里休息了会,他们继续赶路,这一次没走多久,就来到一个镇里,虽说此镇没有安远镇那么繁华,但至少镇中间的那间客栈还是不错的,看样子也挺大的。
楚天因为听到茶香之前说过,好像城镇间离得挺远的,想提议留下来休息一下,可是现上日头正在头中央,如此之早留下来,自然不好。如果天天如此赶路,只怕见到娘的那一面,娘亲已经挂了。
所以,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两位姑娘,话还没有开口,就被茶香的话打断了。茶香因为在楚天停下马车的时候,看到了这间客栈,以为楚天要留在这里休息,所以,在楚天探头进来之际,就先封住了他的口道:“楚大哥,前面还有更好的地方休息,我们赶路吧。”
楚天一听,正中下怀,可是也得考虑一下凌菲的意思。凌菲见楚天望向自己,慌忙道:“我没有关系的,哥哥,在哪住,都行。”楚天一听,两位的意思都是同意出发,自己又是想走的,哪里有不走的道理,赶着马车就出发去了。
前方所走之路跟楚天进入并州见过的路并无不同,只是稍微路更弯了些,其他倒也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