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虽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也不敢此时讯问,一则杨老太爷并没有明言,二则杨雪英的娘亲正在把脉。把脉最要紧的便是安静,是以楚天静立在侧,不单单是他,杨老太爷也是如此。
看着兰芬把一会儿把脉,一会儿又停下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又把起脉来。如此几次后,楚天紧张的神经已经完全绷紧,现在只待着那一把火。
终于,兰芬把手放了下来,楚天快步上前,却仍是没有争过杨老太爷的话语,只听得杨老太爷道:“兰芬,把脉结果如何?”
兰芬转过身子,脸色铁青,像是不敢确定一般,讲道:“老太爷,儿媳妇也不太确定到底是何脉象,我把着有些似为沉脉,但略微有些涩脉的迹象,不知老太爷把的如何?”
杨老太爷听完兰芬的讲述,心里很是满足,看来子侄一辈,也算是出一个善于医术的人才。只要是杨家人,管他是自己人,还是别人家嫁给来的,只要不失去家中那许许多多的荣誉牌匾就成。
所以,杨老太爷在口气上也带去了一份满足,道:“芬儿,所把无误,看来我们杨家的这块招牌,不至于失于清儿的这一辈。”
听到杨老太爷如此夸奖自己,兰芬虽说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表面上仍是波澜不惊,连忙行礼道:“老太爷,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清弟他们的医术还是很高妙的,儿媳妇又怎敢和他们比。”
“好啦,老夫夸奖你,你便接着,扭扭捏捏的,倒让外人笑话。既然号脉已明,可否开出方子来?”杨老爷对于杨云的两个弟弟,心中十分不满,整日就知道和着州里的一帮公子花天酒地,这医书从来不看。
如今,连号个脉都不准,怎能不令杨老太爷失望。看着兰芬还在思索之际,老太爷像是自言自语道:“哎……不知云儿现在何方?不知老夫能否再见,哎……徜若云儿还在,老夫何尝百年之后,会无人接管杨家?”
讲完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关不舍和对杨云两个弟弟的失望之色。
兰芬此时正在思索着方子,一听老太爷的话语,笑道:“老太爷,放宽心,夫君现在身体无恙,不久的将来,定然可够回得家中。”
听到杨云安康的消息,杨老太爷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手脚竟有些颤抖,问道:“芬儿,云儿他有消息了?他在哪儿?为什么还没回来?”
“是的。老太爷,云儿他活的好好的,现在在地族做客呢?你面前这位便是地族首领的公子,听英儿讲,夫君在地族生活的很好,不要挂心。”兰芬宽慰道。
“料想英儿不会欺骗老夫,如此便好。只是盼望着他能早日回来,他娘想得紧。”杨老太爷继续抚摸着自己那一把胡子,言不由衷的讲着。其实,自从杨云失踪,最为着急的便是杨老太爷。
杨家就那么三个儿子,为首的杨云是唯一学得医术之人,当初两个弟弟,对于医术一点都没有兴趣,只知道留恋于烟花之地之时。杨老太爷就把赌注全押在杨云身上,现在杨云失踪,意味着自己以无后人可以传得医术。
自家族中,虽说有几人医术也还不错,可是毕竟非自己亲生,必然有所间隙。这也在所难免。现今听到玉芬讲到杨云安然无恙,自己悬着的心,也放下许多。
既然知道杨云安康,杨老太爷道:“芬儿,可想出什么方子来?”
玉芬一听,倒真有些难办了。自己思考了那么外,依然一无所获,可又不能骗老太爷,随便出一个方子,虽然计蒙是地族少当家。但医者父母心,又怎能此时加害,更何总此人还是自己宝贝女儿的好朋友,那更不能轻易下药,故此道:“回老太爷,儿媳妇想了许久,亦不曾想到用什么方子,脉像时沉时涩,实在难以断定,脉像不定,如何开药方?”
“下方确实不可草率,但现在不同往常,这位少侠,剑伤并不是关键,最重要的内伤,再加上这几日的颠簸,还有强行用法力,促使病体袭身。
这还是这位公子非常人,倘若换作一般的贩夫走卒,恐怕早已经命丧黄泉。”杨老太爷,说这话时,口气极重。
楚天在旁边听着这一老一少聊了半天,半以为他们二人还会继续讲杨云的事。现在好不容易总算讲回了计蒙的病情,可是开个方子,到现在都没有开出来。现在杨老太爷又把病情讲的如此严重。
楚天真急了,连忙道:“杨老太爷,娘,请你们一定要救救计蒙呀。”说完,竟然跪了下来。
“娘?”杨老太爷听到楚天这一声称呼,顿时疑惑起来,想着自家儿媳妇从嫁过来,便是规规距距的,并不曾有个什么红杏出墙的事情,看这少年的年纪倒像是出嫁之前。
兰芬看着杨老太爷的表情,生怕他会往歪处想,连忙道:“爹爹,此人是儿媳妇刚才在外面收的干儿子,因看着亲切,便把认做干儿子了。”
“如此便好。”杨老太爷听到兰芬如此说,忙把心中的石头落了下去。
解释清楚,杨雪英连忙道:“楚天,不必着急。爹爹,我想先开些补血益气之药物,先把身体之气补回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