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世界没了你根本算不得什么,我们不过是世上的尘埃一枚,若是可以幸福地生活,为什么要痛苦地挣扎呢?我不恨你,但我只是鄙视你的愚蠢,曾经的意气风发的你去了哪里?”
顾雨荷抓着自己的脑袋,发丝凌乱,“去了哪里,那个高傲的顾雨荷早在爱上仓木的那一刻就死了,死了!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仓木,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你说啊,说啊!”顾雨荷摇晃着沈琴清的肩膀,虚弱的沈琴清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顾雨荷见摇晃了半天,沈琴清都没有反应,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昏死过去了,这才想起她才刚醒不久,哪里受的住她这样的瞎折腾,连忙唤来大夫给她救治了一下确定她无事后,她才放心下来,几日来的疲惫涌了上来,她也就趴在沈琴清的床边睡着了。
啾啾的鸟鸣声惊醒了沈琴清,她睁开眼只看到床边的顾雨荷就这么趴着,睡得甜甜的,脸上少了一分狰狞,多了一丝宁静,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黑痕,想来这几日都没有睡好吧,也是一个苦命痴情的女人,为什么男人总是不懂得珍惜身边人,非得去挑战那些不属于他的人,有时候错过了可就无法返回了。罢了罢了, 帮帮这个痴女吧,悄悄地下来床,取出千面草,揉捏细搓,一点点地仿着自己的模样刻画起来,没一会儿栩栩如生的面具就出现了,沈琴清冷笑一声,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自己做自己的面具,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小心翼翼地将面具敷在顾雨荷的脸上,一丝丝的凉意弄醒了顾雨荷,她看着沈琴清在她脸上摸来摸去,大怒道:“你干嘛呢?”
沈琴清收回手,指着镜子道:“去看看吧!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好好争取吧!”
顾雨荷皱着眉头看了沈琴清一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到了一面铜镜面前,突然愣住了,“这是她?”她惊喜地摸着自己的脸,眼前的人与身后的人一模一样,她揪了揪自己的脸也没什么怪异的地方,嘴角高高扬起,紧紧地抓住沈琴清的手深深地说了一声,谢谢!
沈琴清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又递了一个小瓷瓶给顾雨荷,“也不能一辈子都带着面具过活,到了适当的时候就卸下它吧!”顾雨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沈琴清感到有些疲惫了,跺回床榻之上躺下,揉着太阳穴道:“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吧!不要太早就露出了马脚,否则他那个性子,你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知道,不过能死在他手里也好。”顾雨荷眼里都是喜悦和期待,想着以后的美好吧。
沈琴清觉得顾雨荷已经是没救了,她这一辈子是爱惨了仓木,可是自己呢,自己何尝不是爱惨了白然,即使他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她仍然想要原谅他,爱他,只是上天还会给她机会吗?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你什么时候想走就说一声,我派人送你想去的地方。”对于沈琴清,顾雨荷已经没有了恨,反而多出了一丝感激,希望她能够幸福。
“嗯。”沈琴清呜喃了一声就抱着被子眯上了眼,惬意地像只懒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