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木打完电话以后。我们三台车全部离开。呈三角形。停在三个必须经过的路口。静静的看着国营招待所的方向。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以后。一辆警车闪烁着警灯。却沒开警笛。从街角拐了一个弯。奔着招待所的方向开去。
漆黑的夜晚。警灯的光芒。异常刺眼的扫进街道周围的房间。正坐在地下室窗台上。抽着烟。不停的跟眼睛作斗争的刘老九。迷迷糊糊的感觉眼睛被彩色的强光晃了一下。随后抬头一看。窗外一台警车。缓缓停在招待所门口。两个警察腰间别着手枪。走了下來。敲着招待所的正门。
“蓬。。。”
一个矫捷的梯云纵过后。刘老九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床上。迅速的轱辘起來。焦急的连话都沒有说。一脚丫子登在自己儿子的脸上。由于非常害怕。非常焦急。所以用力过大。将他儿子的鼻子都踹出了血。
“啊。。”刘老九的儿子嚎了一嗓子。扑棱一下坐了起來。咬牙看着刘老九恶狠狠的说道:“干他妈啥啊。。刚才不是把话都说开了么。。咋他妈寻思寻思。。还往脸上踹呢。。我他妈回家就告诉我妈。。你不让她來。就是为了跟梅姨睡觉。。”
“别他妈喊了。。不是这事儿。警察來了。。给窗户打开。赶紧跑。”刘老九哆哆嗦嗦的跳下床。连裤子都沒來得及穿。穿着个大裤衩子。拎了地上的麻袋。随后再次上床。将窗户开打。冲着他儿子喊了一句:“赶紧走。。快点。。”
他儿子一看。外面确实有一台警车。也不他妈墨迹了。光着脚丫子踩到窗台上面。直接窜了出去。由于是地下室。所以窗前是有一个四方的大炕。所以刘老九的儿子出來以后。直接蹲在了坑里。而刘老九紧跟着也钻了出來。拉上招待所的窗户。趴在大坑的沿上。看着门口的两个警察。
过了几分钟。国营招待所的门。被一个值班的四十多岁老娘们打开。两个警察直接走了进去。而刘老九和他儿子一看。连犹豫都沒犹豫。直接爬上了大坑。撒丫子奔着一个街道拐角跑去。
其实。警察來的这件事儿。稍微动动脑。寻思一下。刘老九都能猜出。这不是抓他的。原因很简单。就他指使别人崩李棍棍那案子。如果警察來抓。 那起码得四五台车。但不会有警车。肯定全是私家车。沒人会穿警服。而且起码得二十多人。到了抓捕地点。也不会敲门。直接踹门就进去。所有地下室的窗口。肯定全都堵住。根本沒法跑。
但刘老九此时慌了。以前什么事儿。都有毕子文收尾。但此时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儿毕子文肯定不会再管了。所以他慌了。做贼心虚了。來不及拿个小本分析了……
我坐在驾驶室里。看着刘老九捧着个麻袋。拽着自己的儿子。冲我这边傻跑过來。我咧嘴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木木。干得漂亮。。”
“操。一般吧……!”王木木扔掉烟头。掰开车门。轻轻一推。离了一个缝隙。大康拽出腰间的军刺。反拿在手里。从车窗里。向四周扫了一眼。手掌搭在了门子上。
“呼呼呼……!”
刘老九和自己的儿子喘着粗气。死命疯跑着。离我们的车越來越近。转瞬间。已经到了三米的距离。王木木舔了舔嘴唇。瞪着三角眼。死死盯着刘老九。就在二人要与车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猛然推开车门。
“咣。。。”
刘老九还沒等反应过來。车门直接弹出。他侧身咣的一声。被门子撞上。随后身形不稳。噗通一声摔在地上。门牙正好磕在马路牙子上。瞬间流出鲜血。
“咣当。。”
我和大康同时推开车门。直接窜了下去。刘老九的儿子一愣。大康也沒看清他多大岁数。所以本能的一拳奔着他脸上砸了出去。
“蓬。。。”
刘老九的儿子。身体横推着飞出半米远。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大康就这一拳。刘老九的儿子。躺在地上连对白都沒有。抽搐了两下。口吐白沫。鼻子淌血的昏了过去。
“唰。。”刘老九的目光瞬间停在了大康身上。随后捂着牙。慌乱的喊道:“别弄我儿子。跟他沒关系。。别打。。求你们了。。”
大康听完愣了一下。站在原地。借着路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刘老九儿子。估摸着也就16.7岁。他皱了皱眉头。沒再动弹。
“康。给他儿子整上车。”我扫了一眼四周。随后拽着刘老九的脖领子。缓缓说道:“走。上车聊聊。。”
“大哥。。跟我沒关系。。都是毕子文他妈的沒事儿让我递纸。。我沒办法啊。。”刘老九跪在地上。咣当咣当磕着头。喊的挺大声。
我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心里烦到不行。我知道他是想喊大点声。引起警察的注意。在他们心里。落到警察手上。肯定他妈比跟我走强。
我此时看着他吧。烦归烦。但还真忍不下心弄他。毕竟他都快五十了。跟我爸岁数都差不多大了。这咣咣跪在地上磕头。我他妈也有点不会了。
“你上不上车。。不上车。捅你儿子。你信不。。”我沒办法。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