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沈听柔的心中一惊。他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是秦尔。
“你好。我是沈听柔。”她急忙说道。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來沒有任何异样。
那中年男子接着说道:“沈小姐。打扰您了。我们妇人想找您谈一谈。不知您是否有时间。”
沈听柔蓦地觉得胸口一紧。他口中的夫人。她能想得到的。只有那一个人。。秦尔的母亲。
那个优雅高贵。却冷冰冰的女人。
“我……”沈听柔开口。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干涩。声音有些哑。她说:“我……我沒事。呃……可以的。”说完她突然觉得心里不舒服。
“那好的。沈小姐。我们会派人去您的公司接您。您稍等一下好么。”那人继续说道。
沈听柔应了一声。对方便礼貌的将电话挂掉了。
沈听柔将电话放在桌子上。心中开始忐忑起來了。夫人。只会是秦尔的母亲。那她会找自己。是因为什么呢。是秦尔出了什么事。她突然紧张了起來。急忙摇了摇头。防止自己胡思乱想。再看了一眼手机。秦尔依旧沒有给她任何回应。
她踉跄地站起身來。一口气冲到卫生间内。在那面大镜子前。看着自己气喘吁吁的样子。突然有些难过。
她记得。在那么久远的之前。自己也在这镜子里观察过自己。那时的她。齐耳短发。大大的眼镜框。帆布鞋。体恤衫。再看现在。现在的她。齐耳的短发。已经长成长发了。柔顺的披在肩后。大大的眼镜框已经不在了。已经用隐形眼镜替代了。她越发的有女人味了。可她又惊奇的发现另外一件她不想去想的问題。可就算她逃避。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突然觉得悲哀起來。
她不知道清风一样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但她却因为秦尔的一句话。越來越想变成那样的女子。
她深吸了口气。压了压心中的不愉快。转身打开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不知道秦尔的母亲找自己为的是什么事。可是爱情原本就沒有错。她也不会有任何退缩。秦尔在。她必定会不离不弃。
不管结果会怎样。秦尔在。她就在。
沈听柔走出卫生间。经过电梯口的时候。电梯的门正好打开了。秦瑜现在里面。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尴尬。
“下班吗。”他轻咳了一声。却又觉得自己问的问題。真傻。就变了变脸色。接着说道:“还不走吗。”
沈听柔回答道:“嗯。等下还有点事。”
“哦。”秦瑜应了一声。又不知道接下來说什么。到这个时候。电梯地门缓缓地想合上的意思。秦瑜急忙用手点了下开门。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急迫。说道:“那……回家要注意安全。注意休息。”
“嗯。”沈听柔应了一声。然后就沒有再说话。那个男子与自己相距几米之远。望着自己。他黝黑的眼睛。承载着一些不知名的。一些沈听柔看不懂的东西。
过了一会。电梯缓缓地关上了。秦瑜就那么看着她。直到电梯门合上。只留下一个金属的门板。反射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她叹了口气。却将腰板挺的更直了。
她走回办公室内。路过大厅的时候。被大厅里投射进來的夕阳的阳光。吸引了。
好美。她想。愿自己如这般美丽。足矣。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面容冷俊的男子。乘着电梯。走到一半的时候。迅速的点了向上的楼层。坐着电梯。又缓缓的升了上去。他快速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守在窗户边上。向下张望着。在等待什么。却又在担心什么。
他只想。再多看一眼她。他想。他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