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金盔,只露出双目,看到蓝衣仙女,昂然问道:“蓝馨,抚心泉可有甚么异样之处,”
蓝馨俯身行礼道:“回皇翎神将,灵泉无甚异样,”
皇翎神目扫过抚心泉,冷冷问道:“蓝馨,泉水中为何荡漾着生人气息,”
蓝馨指尖微动,泉边飞过一只野鹤,长着雪白的双翅清吟而过,
“也许是这野鹤带來些生人气息罢,”她回答道,
皇翎不置可否,又问道:“你给抚心泉加了一道禁制,”
蓝馨颔首道:“再过几天便是宇后寿辰,每年她都会來抚心泉,我想着灵泉断不能出什么岔子,便施了道禁制,在皇翎神将这里何足挂齿,”
此时元婴忍不住在天饱耳洞里打了个喷嚏,虽然这喷嚏只荡漾出一丝微波,玄天神马还是感觉到了泉水中的异样,纷纷举起马蹄要踏入灵泉,
“启,”皇翎微微向蓝馨颔首,示意头马飞升,他唇边挂着一抹微笑,暗想蓝馨啊蓝馨,你究竟在搞什么鬼,竟然在抚心泉中藏人,若不是我一直对你有意,此番你可有好果子吃了,
头马随即扬起四蹄飞升而起,其余群马便随之昂扬飞起,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蓝馨好歹松了口气,说道:“沒事了,出來罢,”
天饱从水底猛然站起,双手抱拳道:“多谢蓝馨仙女,”
“哼,不骂我是泼妇了,”蓝馨嗔怪道,
“先前无礼望仙女勿怪,着实对不住,”
蓝馨莞尔一笑:“天饱,算你运气,骂了我还能脱身的人,也就你一个罢了,”
“多谢仙女高抬贵手,”天饱有些尴尬,连忙疾步离开,
“等一下,这个你拿着,”蓝馨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他,
天饱惊诧地接过來,发现是一枚仙气凝结而成的玉佩,似有若无,灵光流转,握在手中便是实实在在的玉佩,手掌松开便又成了仙气飘荡,着实神奇,
“如今你泡了抚心泉水甚久,身上的凡俗味道已近于无,这仙佩是散仙必配之物,再遇到巡查神将你也好蒙混过关,”蓝馨心胸豁达,一扫之前芥蒂,情真意切地说道,
“仙女,你心地真好,”天饱将玉佩系在腰间,感激不已,
“我也是心中不忍,九天仙女在日夜遭受欺凌,本不该发生,”蓝馨幽幽说道,
“仙女,我阿母如今被玄天宇帝关在何处,”
“凌霄宝殿外,玄天柱上,”
天饱钢牙紧咬,想着九天仙女被捆缚的画面,恨不得立刻脚踏玄天柱、将天庭宝殿捣毁,
“凌霄宝殿距此有多远,”
“过了之前和你说过的菩提山,尚有十万里之遥,”
“仙女恩情天饱铭记在心,告辞,”
蓝馨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远去,
“蓝馨,你好大的胆子,”
皇翎单御一匹玄天马,拨开云雾,在半空呵斥道,
蓝馨未曾料到他沒有离开,竟然偷窥了自个同天饱的谈话,不由得浑身一震,但很快便镇定下來,淡淡说道:“我自知违反天条,愿听凭神将发落,”
皇翎翻身下马,对着玄天神马低声叮嘱了一句,玄天神马通体雪白,双目清亮如水,迈着矫健步伐飞驰而去,
他走到蓝馨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仙女,在下对你的一片心意,莫非你从未察觉,”
蓝馨看着眼前这位身长丈余的俊朗神将,这些年她看守神泉,无数次皇翎神将御玄天马疾驰而过,他经常无缘无故对着她展颜一笑,原來如此,
她心中一动,却仍旧不动声色地回道:“皇翎,神仙之间禁绝私情,难道你也想让我像九天仙女那样被日夜捆缚在玄天柱上,”
他激动地说道:“我早已探查了转世轮回之路,做神仙有什么意思,沒滋沒味清水一般的日子,你我携手共赴黄泉,轮回到人间去做一对寻常夫妻可好,”
蓝馨惊诧莫名,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天饱走出老远,元婴才从他的耳洞内钻出來,色迷谜地说道:“好漂亮的仙女啊,对咱们不错呢,”
天饱笑笑,说道:“小家伙,快钻到我耳朵里坐稳了,我得抓紧赶路,凌霄宝殿还有十万多里哩,”
“好吧,我听你的话,”元婴很乖地钻到天饱耳洞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