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饱。你很狂。”黑衣独眼老者冷冷道:“但若是不分场合地肆意张狂。便是愚蠢。”
“各位前辈。天饱不敢张狂。只是不知列位端坐在此有何指教。”天饱目光缓缓扫视这一干人等。理直气壮地问道。
“见到五岳名门至尊。是你小子三辈子修來的福气。”月下候恶狠狠地翻着白眼说道:“别他妈的不识抬举。”
“列位端坐在这华贵檀椅之上。如同看戏一般。可惜天饱不是戏子。更不是任人戏耍的猴子。这一战我已赢了。恕不奉陪。”天饱说完这席话。凛然转身便走。
他看着这帮人的嘴脸厌恶至极。那一个个妄自托大的架势。看着就让天饱心生怒意。
“天饱。”一直未曾发话的洞天老叟喊道。
“师父。”天饱止步。带着讥讽之意应道。
“这几位乃是五岳剑派掌门。得知你一路取胜。特來指点。明日便是决赛。你还不好生讨教几招。”洞天老叟意味深长地说道。
天饱心里如同电光火石一般。闪过一个奇异的念头。既然他已修炼到吞噬大法第七重境界。可以吸取对手的法力为己所用。眼前这些高手岂非是最好的“肥肉”。决战之前抓住机会让法力暴增也是一件美事。
他的唇角挂起一丝莫辩的微笑。对着月下候深深弯腰作揖道:“月下掌门。在下不才。烦请指点一二。”
月下候鼻孔里哼出一股冷气。不屑道:“想与我过招。你还不够资格。”
洞天老叟皮笑肉不笑道:“月下候。方才你不是想教训这小子吗。眼下正是机会。难道后生可畏。你这前辈反倒临阵怯场不成。”
胡啸天躲在华山派镇场的高手背后。看到老色鬼师父月下候被洞天老叟捉弄。也忍不住捂住嘴笑起來。发现几名高手目光凌厉地盯着他。赶紧收敛笑容。做正经状。
“可畏个狗屁。”月下候火冒三丈。一下子就从檀木座椅上蹦了起來。肥胖的身子如同一只皮球。一蹦三尺高。
天饱心中暗笑。面上毕恭毕敬道:“月下掌门。请指教。”
黑衣独眼老者发话了:“月下老弟。指点小辈几招也未尝不可。我正想看看泰山剑派那驰名天下的‘引剑神诀’。开开眼界。”
月下候听到“引剑神诀”。脸上顿时浮现出不可一世的傲气。狠狠瞪了天饱一眼。极其灵巧地跃上擂台。
天饱也随之上台。冷冷看着眼前这肥胖老者。
寒清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月下候乃是泰山剑派掌门。修炼至少有五百年功底。天饱与他对阵。几无胜算。
她弟弟寒笙却是心底暗自爽快。天饱这家伙就该有人好好修理一番。知道个天高地厚。
月下候面带鄙夷之色。只是简单地将左手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
那是一个极其平常的椭圆形光圈。在虚空中灼灼发亮。从天饱头顶垂直而下。
几乎是瞬间。天饱被光圈围在腰间。强大的气息在他腰间湍突不止。
“混小子。我只需动动手指你便被拦腰斩断。怕了吧。”月下候笑得气喘吁吁。脖子上一圈圈的赘肉都在抖动。
天饱微微一笑。举起右掌横于面门。
台下寂静无声。众人目不转睛。黑衣独眼老者眯缝着那只独眼;嵩山派掌门烈阳。一双豹眼瞪如铜铃。
天饱被套在腰间的那只光圈。此时已发出了“嘶嘶”声。似是元气滚滚流出。
浩荡气息中。天饱掌心腾出一股黑烟。滚滚真元如江河奔腾而出。后背上那七只北斗星。瞬间发出巨亮神光。焕发强大吸力将月下候祭出的光圈吸于掌心。
月下候一怔。连忙抬起双掌。催动光圈折返。
天饱掌心吸力远超过月下候的想象。
那只椭圆形光圈在二人掌心中被吸力拉扯得忽左忽右。一时难以分高下。
胡啸天知道师父月下候的底细。但他不知天饱法力已大为精进。观战观得十分焦躁。几欲要把月下候的法眼命脉何在给抖落出來。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又不得不咽下去。他虽然心心念念巴望着天饱打赢师父那个老色鬼。但他也瞥到了黑衣独眼老者的阴森眼神。活脱脱想把天饱撕烂吃掉的样子。
这帮掌门來意不善。天饱哥这次恐怕要吃大亏。就算加上自个也绝不是这群老怪物的对手。胡啸天慢慢往擂台后面挪动。脚底抹油。赶紧找绿情姬和独孤伟杰他们想想办法去。
月下候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他乃堂堂泰山剑派掌门。与华山派一个新收的弟子斗法。居然僵持不下。简直是颜面尽失。
天饱见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呵呵笑道:“月下掌门。小心了。”说完猛然提取最高真元。吸力骤然放大千倍不止。
那椭圆形光圈崩然向天饱掌心冲去。带动着月下候的滚滚真元。源源不断地钻入天饱掌心。虚空中仿佛有只狰狞吸盘。极其贪婪地吸噬着月下候的法力。
“杀。”
天饱心头突然涌出无穷杀意。令他周身颤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