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饱不由心中一凛。这样一來。岂非能被妖魔利用祸乱天下的九鼎都有了下落。
三鼎已在龙虎山熔岩中开始炼化。还有三鼎便在这武当山下潜藏。最后三鼎却在天饱的启天宝钥内已被化为铜塔。与天饱的精元之父。。妖道的魂魄淬炼在一起。
倘若妖魔鬼怪们知晓此事。纷纷來抢夺这最后神鼎。便是要抢天饱的妖父。铜鼎重炼。妖道的魂魄岂非灰飞烟灭。
尽管天饱已对这妖道有彻骨恨意。但是他希望妖道一直在旁陪伴。多数时候妖道总是像个亲父对他诸多劝导。甚至让他暂时忘却妖道强加在他身上的煞星宿命。
于情于理。为黎明百姓。也为了这个创造他出來的妖父。天饱也绝不会让九鼎归一。
紫连道长匆匆进入冰瀑内的洞穴查看。出來后脸上忧色更浓。手上捏着半片纸。
“冰瀑里显然被设了鬼阵。只找到半片咒符。却沒找到师父和师伯留下的蛛丝马迹。”
“那剩余三鼎位于武当山的什么位置。”
“少侠。我只是听师父提起过一次。此乃武当山绝密法门。惭愧啊。我在师父法座前排序仅为第六。所以具体位置并不知晓。可惜我大师兄也被支开。他或许知道。”
“道长。事不宜迟。你快将门下弟子安排了四处查看有沒有异常动向。阻止被活闹鬼附体的两位真人再造杀孽。你大师兄去往何处。必须尽快喊回來啊。”
天饱连珠炮般对紫连道长说了这番话。
紫连道长面色发红。惭愧道:“大师兄奉师命去了何处。我也被蒙在谷里。一无所知。”
天饱气结。偌大一个武当山。怎地同门之中如此遮遮掩掩。还有那道童、马脸道士和那些年轻道士张狂蛮横的嘴脸。令人不得不对这全真道教心生芥蒂。
看着弦羽年轻而冰冷的身体尚静静卧在冰雪上。天饱不免感伤。冷冷对紫连说:“道长。我与龙虎山白木子、废柴、昆仑等人乃是生死之交。弦羽虽属天师府但也是龙虎山道宗门下弟子。他的尸身我先暂时存放在这冰瀑洞穴内。待将一浅、萧索那几只活闹鬼捉到。我便将他的灵柩送回龙虎山。”
紫连此时心中一团乱麻。恨不得这尸身眨眼间便离开武当山。与他们全真道教毫无瓜葛才好!连忙提议道:“我二人去看看你门下那鬼师法阵可有斩获罢。”
二人随即御玉麒麟飞回天柱峰。
只见四时满脸鸡血一脸惊诧的表情。呆坐在地。桃木钉破损了许多。墨线也绕成了一团。盛鸡血的碗也碎了。
“尊者。出甚么事了。”天饱急问。
“怪、太怪。实在怪。”四时茫然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仿佛沒看到天饱一般。
紫连法眼一扫。看出四时后脖颈上有一只豆大的黑痣。血气飕飕。似在往虚空中挥洒四时的精元。
他连忙挥起紫须浮尘喊道:“他被下了降头。少侠且让开。”
天饱身子一侧。紫须浮尘内闪出点点紫光落到四时头顶。
一股黑血猛然从四时脖颈后的那颗黑痣中喷发出來。
四时整个身子猛然前倾。哇哇吐出一大口污血。这才恢复了神智。他见到天饱不由得羞惭。想到之前吹嘘的不出几个时辰便能捉到活闹鬼。真是臊得沒脸沒皮了。
“掌门。在下……”
“尊者。那几只活闹鬼來闹过了。”
“方才活闹鬼竟大着胆子跑到这天柱峰顶。轻易就破了我布下的捉鬼奇阵。还给我下了降头。真沒想到鬼魅竟如此猖狂。法力也深不可测。亏得我提前服下了驱鬼阳丹。才免于一死。”
看來捉鬼只靠四时一人断不能成事。还得将其余驭鬼师一同喊來。
天饱便用千里传音之术联系飘忽。
“飘忽悟者。驭鬼仙师从龙虎山回來沒有。”
“掌门。仙师迟迟未归。武当山那边情形如何。”
“一浅和萧索这两只老鬼奸猾异常。四时一人捉鬼镇不住他们。你喊三更和圣姑速來武当山支援。”
“可是。掌门的媳妇和儿子还未找到。还是先派三更來助阵罢。”
想到白菲狐和那未曾谋面的儿子。天饱如遭重击。声音也变得嘶哑:“此事关系到天下苍生万物的生死。白菲和孩儿隐姓埋名暂时沒什么风险。还是让圣姑快些來罢。让麦麦提他们多派些人手便是。”
飘忽无语。唯有从命。
紫连道长在旁听到天饱将家事置于一旁。调配精兵强将來武当山增援。心中一热。说道:“天饱掌门。还是找你的妻儿要紧。我这就派弟子们祭出我全真法阵。定让那邪魂无处下手无机可乘。若是祭法顺遂。定能将鬼魅淬灭。”
天饱实在是对武当山道士沒什么信心。他委婉说道:“道长的法阵越快摆出越好。但我奇门噬神的驭鬼师也该再來几位助阵。双管齐下更多些把握罢。”
紫连重重颔首。指着南边一处低矮山峦道:“天饱掌门。我这就去安排祭阵。你等勿要随意走动。看到半空腾出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