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灵抬起头朗声笑道。“掌门人怎么这幅表情。有什么急事吗。若不是很着急的事情就改日再谈吧。我现在要赶紧回去作画。不然该忘记了。”
“你是在气恼我答应了这门婚事吗。皇兄为了巩固他的江山。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知道我心里......”
“掌门人。何必跟我解释这些。李小姐才色双全。心里对你又是十分喜爱。我先祝二位百年好合。”
“汐灵。我只当你说的是气话。”
“不是气话。是发自真心的。掌门人。徒儿恭贺你。”
汐灵转身要回纱影楼。只觉得身后手风袭來。灵巧的侧身躲过。怒视着凌天羽。提气就是一掌袭去。竟用了七层的功力。
凌天羽并不躲闪。直挺挺的挨了一掌。嘴角竟沁出血來。苦笑着说。“你的眼神是在问我为什么不躲吗。我只有挨了这一掌才有机会和你说说话吧。”
“你这是何苦。”汐灵叹口气。拉拽着凌天羽往明阳山飞去。
看着凌天羽闭着眼睛坐在床上运功打坐。艳红的头发下更显肌肤白皙胜雪。一双浓密的眉毛叛逆的上挑。长而微微卷起的睫毛下还有一双睁开來就泛着魅惑无限的蓝色眼睛。高高的鼻梁与丰满的嘴唇。
汐灵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上那双眉毛。凌天羽皱了下眉。迅速的抓住汐灵的手。蓝色瞳孔里倒映出汐灵的身影。像个孩子似的问。“我们该怎么办。”
汐灵赶紧抽出手转身背对着凌天羽说道。“我跟你來此。只是想告诉你。我错吧崇拜当成了爱。我想那只是我少不更事的好奇罢了。并不是爱情。”
然后咬着嘴唇狠狠的酝酿了一番。转身直视着凌天羽一字一句的说。“所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干。你也无需内疚。是我沒搞清楚状况。”
凌天羽觉得心口仿佛被汐灵用十层功力踹了一脚。闷闷的喘不上气來。“我在这里日夜不成眠的等了你三天。就换來你说这些。你在骗我对不对。”
凌天羽跨下石床。一把将汐灵拉进怀里。“我们不要这样。汐灵。我心里只有你难道你不知。你说这样的话。只是气不过对么。”
“哼。我为什么要骗你。秦浩轩会成为太子。将來有可能就是皇上。有皇后我不当。我为什么要去当个亲王府的福晋。不。还是个侧福晋。我是个很现实的人。什么对我有好处我很清楚。你也不必为我这样世俗的人伤心。犯不上。”说完汐灵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愤恨茫然的凌天羽。
汐灵一回到将军府就将自己关在冬寒楼。现在晓华和冬寒都已经不在了。冬寒楼显得异常冷清。陈若兰想要再派两个丫鬟去伺候汐灵。却被拒绝了。汐灵交代一日三餐定时送去即可。平时禁止打扰。
张掌柜已经将最好的材料送到府上。汐灵打算闭关画画。有大把的银子赚总归是好事。沒有理由不完成。眼下要紧的事情是如何逃脱与秦浩轩的婚事。其他的都不在汐灵考虑的范畴。
女人必须现实。那些沒有结果的事情何必去想。徒添伤心而已。答案早已明了。终日的伤心、以泪洗面并不能改变什么。汐灵不是林黛玉。不可能二到葬花的地步。
一个从二十一世纪饱受背叛的人。怎么还会因为感情的事情而伤痛得寻死腻活呢。痛。如针扎。可是那些微小的伤口根本开不见。纵使是裂了一个大口子也总会有愈合的一天。或长或短。这就是时间的魅力。
苍穹默默的伏在离冬寒楼不远的树枝上。看着二楼书房亮如白昼的烛光里映出汐灵的影子。难道这几日她都是这样度过的吗。不分昼夜的画着凌天羽和李芊慧的画像。世界万物仿佛都停歇了。周遭安静得几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汐灵映在窗户上的影子时而闭目静思。时而凝神勾勒。
苍穹刚要起身离开。看见一道银白色的影子飘于院落。这个身影在哪见过。看轻功内力应该不在自己之下。看到那人竟然大步的从楼梯走上去。应该不是想要伤害汐灵的人。苍穹脚尖轻点。树枝连颤都沒颤一下。直落于汐灵的窗口。
只见门被推开。而汐灵动都未动一下。甚至连头都沒回。想必是知道來者是何人。那人在厅房顿了半响才向汐灵所在的房间移动脚步。脚下给了十足的气力。仿佛这几步迈得很艰难。
书房的门被推开。苍穹看到那张鬼魅的面孔。心往下沉了沉。这个时间來找汐灵。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这个时候闯进女孩子的闺房不是羽王爷该做的事情。”
汐灵依旧画着手中的画。听不出语气里任何的悲喜。似乎不打算起身看看身后的人。
凌天羽看着画中的自己和怀里拥着的李芊慧。眼中燃起火苗。两步跨上前欲将画作撕毁。汐灵毫不犹豫的击出一掌。力度刚刚好将凌天羽击退了三步。然后转身面对。挡在凌天羽面前。“师父。你这是做什么。知道这幅画我能赚多少银子吗。这是我最满意的一个作品。”
凌天羽后退了两步靠在门框上冷笑道。“哼哼。师父。这个时候你竟然叫我师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