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年轻就是将军了。才是厉害呢。”
萧启沒有解释。而是问道:“你说……胡人即使进來。也不敢和咱们交锋。”
“是啊。六七年了。从沒有打过。”
萧启点点头。忽然蹲下身子。将其中一人遮面的布取了下來。五官柔和。不像胡人。萧启还不甘心。又扯下几人面巾。竟然人人如此。
穆崖也觉出不对。蹲下身帮萧启一一检查。沒有一个人。长得像胡人。
萧启又扯下一人面巾。看到此人容貌。萧启的手竟然有些颤抖。那个人。分明是洪武身边的副将。
萧启稳定了一下情绪。问道:“这五年。边境安定。从未有过危机一说。”
“是啊。自从天帝七子帮我们解决了咯卫什。景北一直比较老实。百姓们都感谢七将军。给他建了生祠呢。你也在军中。见过七将军吗。”
“在河边隐隐约约见过几次。”他的话只让萧启觉得更加刺心。天帝七子吗。
“唉。太可惜了。要不是为了保护兄弟们啊。我也从军。不为别的。就为见见七将军。”穆崖爽朗大笑道:“可惜七将军驻守在百越。一南一北。恐怕沒机会了。”
“倘若有缘。必会相见。”
“借将军吉言啦。不过将军。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些人扮成胡人來杀你。”
萧启沉吟道:“刚刚那些人听到你的名讳。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还是躲避几天吧。”
“沒关系啦。很多人都打着我的名义吓唬胡人。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将军。我家兄弟媳妇生孩子。我先走了啊。”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相遇。定当报偿。”
“以将军的身手。解决掉他们根本不是问題。只是费些功夫罢了。我根本沒帮什么忙。我走了。”
“再会。”
萧启低头看着地上的死尸。他们。要杀自己。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齐煜。还是焕王。萧启不敢想。也不愿想。
第一次。他觉得前方比黑夜还要黑暗。这种黑暗。完全可以吞噬一切。包括他对先祖的诺言。
天帝七子这个称号。已经深入民心。也让齐煜万分不安吧。萧启清醒的知道。所谓爱戴。也可以成为自己的坟墓。
萧启拔出刀。慢慢走向自己的战马。无论如何。他必须到先找到洪武。
策马向石城走去。刚刚前进了十里。萧启便又看到满地的尸体。刚刚逃走人的尸体。
萧启下马。一一揭开尸体的面巾。双眼圆睁。满脸惊讶。显然是被熟人杀死。恐怕是因为任务失败。杀人灭口。
可是。这幕后指使。到底是谁。
萧启略一思索。齐煜下旨叫自己來。又将自己杀死永绝后患的可能性并非沒有。可是。如果是齐煜所为。即使刚刚沒有掩饰。这些尸体也不会如此明显的摆在这里等自己发现。那么排除齐煜。便只有焕王。
那么。他为什么要向自己下杀手。恐怕他要有所行动。所以抢先出去自己这块绊脚石。而即使自己死了。齐煜恐怕也是轻松多于哀伤。不会细查。
萧启咬了咬牙。倘若自己就此离开。恐怕也是中了焕王的计策。那么为今之计。便只有赶到景北边境。了解那里情况再金鸟传书向齐煜报信。
你们兄弟的纠葛。我只能做这么多。还望不要连累天下百姓……
萧启疲惫的牵马前行。一种从灵魂里透出的疲惫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恐怕。就快结束了……萧启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苍茫群山。茫茫大漠。再一次无声的迎接着萧启的回还。可是。萧启知道。这次他将面对的。恐怕不是血战。而是波云诡异的政局斗争。可是。齐煜。你让我來这里。除了防止我在百越扩充势力。拥兵自重外。还有什么目的。试探焕王吗。
萧启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不管如何。我來了。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