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城中牛本就少见。而且又是体积庞大的青牛。属下见此牛身上干净眼睛有神。便心生怀疑。暗中跟踪此牛进了一家民房。宁玉带便住在此处。”
“此人如何。”
“……”安平似乎犹豫了一下才道:“此人深居简出。怀中常年抱着一个瓦罐。可在属下杀死他后。那个瓦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的近旁可有别人。”
“只有一名侍女。那侍女似乎也失踪了。属下办事不利。望主人责罚。”说完。俯身下拜。萧启急忙扶起安平道:“起來。百越擅长异术。本就防不胜防。你此行可有其他发现。”
安平躬身道:“属下在宁玉带身上发现一张图。可是上面的文字却不能看懂。”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张极薄的牛皮递给萧启。
萧启打开粗略扫了一眼。道:“分别交给投降的那两人。让他们翻译出内容。不过既然有人逃走。即使两人译出的一样。也不足为信。”
安平点头。拿着牛皮下去安排。
萧启有看向其他人。低声道:“兄弟们下去休息吧。状元和熊大哥留下。”
等众人走后。萧启向林状元道:“状元。你了解锦州附近的地形吗。”
林状元道:“我就是在山里长大的。对那里的地形不敢说闭着眼也能画出來。但哪里有什么。我还是很清楚的。”
“在锦州城东是否有座山叫做锦绣峰。”
“有。那里有条河。我小时候经常去那里游泳抓鱼。”
萧启点点头。道:“今晚你到我帐里。我会给你一幅地图和一封信。拿到后你和熊大哥前往锦州道蔽日山庄找叶遮天叶庄主请他帮忙一起探查你说的那条河。如有发现。不要妄动。立刻回來向我汇报。”
林状元和熊霸施礼道:“末将领命。”
萧启叹口气。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无论如何。安全第一。”
林状元反手握住萧启的手腕。道:“七郎。你压力不要太大……你不是自己。还有我们……”
萧启微微颔首。侧脸不看二人:“回去休息吧。”
林状元料想萧启根本沒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还欲再劝。却被熊霸一把拉了出來。
出了帐。林状元一脸不满的埋怨道:“大哥。干什么拉我出來啊。”
熊霸低声道:“如果是你你能放下吗。让咱们休息了他不是还得谋算一切。不如我们少说几句让七郎早点忙完好去休息。”
林状元看着熊霸。沒想到印象中一直粗线条的熊霸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等两人走后。萧启将赤额放下。静静打开一页纸。略一沉思。提笔开始给叶遮天写信。沒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要麻烦他。
本來萧启并不想再与江湖人物有任何瓜葛。但是此事事关重大。甚至直接关系到南方诸城百姓的安危相信叶大哥也是可以理解自己的吧……
放下笔。已然日暮西陲。
轻轻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微微发酸的手腕。站起身。赤额立刻凑过來用脑袋拱萧启的腿。
萧启浅笑着将赤额抱起來:“小东西。长这么大了。”
赤额似乎不喜欢被叫做小东西。摇摇脑袋。叫了一声。
萧启揉了揉它头顶的白毛。重新坐下。道:“饿不饿。”
赤额嚎了一声。萧启站起身道:“好。不过以后你要自己捕食了。我带你去打猎。”
赤额挣扎了几下。似是不愿。萧启道:“你是狼啊。不能被人喂的。”
赤额从萧启手中挣脱出來。窜到已经冰凉的午饭前。仰头瞪着圆眼睛看着萧启。
萧启无奈摇头道:“一顿不吃沒有关系的。”
赤额呜咽了一声。又凑到萧启脚下。蹭了蹭他的裤脚。
萧启淡笑着抱起赤额。轻声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这时。门帘一挑。安平阴沉着脸走了进來。手中端着一只黑色的木碗。
看到已经放冷的午饭。安平的脸色更加难看。重重将碗放在桌上。然后直直跪在萧启身前:“还求主人爱护身体。”
萧启弯腰去扶。安平却纹丝不动:“主人……我求你……你这个样子……让我们很难受……”
印象中。安平一直很冷漠。他这样对自己说话。还是第一次。看來。那场变故让大家都改变了很多。
想到这里。萧启语气也软了下來:“我会的……”
安平这才起身。端起桌上的药碗道:“还请主人喝下此物。”
萧启低头看去。那碗中是小半碗猩红的液体。然而却带着浓重的药味。不似是血。却又似乎是用鲜血练就。于是问道:“这是。”
安平道:“完颜家秘药。有了此物。便可轻松感应到主人的……生死以及是否陷入险境。”
“是否会给你带來痛苦。”
“这次让主人涉险。已是属下失职。属下决不允许此事再次发生。主人放心。喝下此药只不过是让属下心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