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能解掉他身上的噬心寒毒!”
楼澜脸色沉下,冷声道:“满嘴胡话!”
毒公子哼道:“胡话?当世被尊为‘医仙’的司衣大医师在二十年前曾断言百里溯夜寒毒入心,就算是服用还命仙草也活不过十八岁,他倒是命大,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失传的重华心经,此后司衣大医师再次替他号脉,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这个冬天过去他也二十三了,你认为他还能活几年?他现在的命已经是续来的!看你这表情,什么都不知道吧?那个丫头,你说,老夫所言是不是句句属实?”
苏霓有些无措:“澜儿,这话我倒听过,而且……说出来你不要生气,我听父亲说,沧漓周边几个国家都在养精蓄锐,就等三年后百里溯夜亡故,他们好一举拿下沧漓呢……”
楼澜皱起了眉,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想起子车青也与她说过类似的话,说很担心三年后的沧漓云云,看来这话是真的了,好看的小说:!
她狠狠咬住自己的唇,片刻后缓缓放开,心脏砰砰砰的乱跳:“呵,就算当真如此,想必你也是毫无办法。你那么针对百里溯夜,肯定就是因为他身上的毒你解不掉吧?你自诩为天下第一的毒师,却有一个身中剧毒的人摆在你面前二十年你也束手无策,这不是你一生的污点么?话说回来,这么难搞的毒,怎么会到了他身上?”
毒公子被说中了心事,哼哼道:“你很聪明!百里溯夜身上的毒乃是我的师尊在二十年前种下——并不是种在百里溯夜身上,而是在一位十月怀胎的巫女身上。那女子是西凉部落中的巫女,必须一生纯净无暇以献神灵,她却与男人私通怀上孩子,被部落的信徒送给我师尊接受惩罚!师尊那时正研发一种新的毒药‘噬心寒毒’,她成了唯一一个试验品。巫女生下孩子后偕子出逃,在逃亡的过程中永坠冰河,孩子侥幸活了下来,却有了这打娘胎里带下来的毒,这个孩子就是百里溯夜。不久之后师尊永别人世,‘噬心寒毒’也就成了天底下最无解的毒。”
楼澜脚后跟一阵发软,眼前晃过的是几日前在冰河中,水中被冰冻成雕塑的那女子。
毒公子沉溺在自己的回忆中:“我自认用毒之术早已超过师尊的造诣,奈何对这噬心寒毒毫无办法……我花了十年来研究此毒,虽然目前还没有结果,却也有了一些眉目,只不过我年事已高,活不了几年,只想找一个人把个任务托付下去,也算是了却我的夙愿!这世上,有毒药,就有解药,我绝不相信世上有无解的毒药,而绝不相信世上会有我不能解的毒药……绝不可能!就算我有生之年不能解开此毒,我的弟子、我的传人……也一定能将此毒解开!”
“荒谬。”楼澜恢复了一贯的神色,“你恶名昭彰,诸国都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我若成了你的弟子,岂不是日后都要抬不起头来?让我做一个杀人狂魔的弟子,我也实在是没兴趣。”
毒公子张了张嘴,黑着脸道:“你想如何?!”
楼澜不语。
毒公子咬牙:“……我可以答应你,日后不再杀人!只是毒术一途,没有比人更合适的试验品,就算是你……”
“天底下恶人何其多,总犯不着拿毫无反抗之力、无辜的人试药。”楼澜淡淡道,“生命只有一次,不可重来,不可复制,至为珍贵、却又转瞬即逝。不论是你、我、任何人,都不应该对生命怀抱漠视之情。我可以成为你的弟子,但是你的毒术在我手里绝不是罪恶的利刃,而是守护的箭矢——我会用它来守护我想守护的人,我的朋友、亲人、国家,你,能接受吗?”
毒公子听完这一席话后无声的沉默下去,原本泛着阴毒之色的眼睛不知怎的,一夕之间平和如水。
苏霓神色复杂的望着澜公主,这种话、这种女人、简直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我可以答应你。”毒公子在长长的沉默后点头应允,“悬壶心经到第几层了?”
楼澜简短道:“四。短期内怕是上不去了。”
毒公子嘿嘿一笑:“够了,够了,真没想到时隔五十年还能遇见能驾驭悬壶心经的人,拥有这套心法的人当世就你一个。小丫头命不错……”
楼澜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道:“闲话说的够多了,我得出去了。”
毒公子道:“急什么!还不叫一声师父来听听,师父送你一个包你喜欢的见面礼!”
楼澜抬起眼帘瞟他一眼……叫一个小屁孩师父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她闷闷的哼了一声:“师父。”
“哈哈哈……好好好!还不快给师父松绑,师父送你一个宝贝!”
……
赤城之内,官府议事大厅,。
一群平民百姓将厅堂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吵吵闹闹彷如菜市场。
厅内坐着几个身着戎装、面容威武的男人,西岚坐居其中,瑶城大将徐如林坐在他身侧,众人皆是眉头深锁。
一位将士通报之后进入大厅:“将军,百姓们在外闹事,强烈要求打开城门,放沧澜的人入城,属下们是否需要遣散他们?”
徐如林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