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失恋了,我一定不会知道自己的心里还潜藏着一个悲伤与“心狠手辣”的我。他浑身上下充斥着稠重的黑暗。漆黑的,似乎所过之处,世界便没有了光。他像传销悲哀与冷酷的一代比克大魔王,不停的在炫耀他的威力,不停的在为破坏那个光明纯净的我而孜孜不倦的努力着。
在以自己的失落转化为痛苦的过程中,那个黑漆漆的自己不断的在潜移默化着我,让我朝着恶棍、尖刻和罪孽制造者的方向前进。他不断宣传着世界末日论,因为是自己对自己的说教,我很容易便相信了;但残留的理智让我痛恨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自己,却又无力打败他,所以我很自然的迷失了。
仿佛世界都变了,弹指之间,沧海桑田。我像做个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好人,当我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是一个想要“采花”的强盗,一个怂恿他人犯罪的混蛋。有时候我又像是一个清醒的人却突然坠落到一个噩梦中,我渴望醒来,所以想干出些啥出格的事情,能我惊醒。幻想与痛苦中,整日里,我都是恍恍惚惚的,像是被素有马桶之称的“混元金斗”把我的三魂魂六魄给收了进去,现在只剩下半个魂魄留守一副空壳。
吴晓明说“一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真正的自己会是什么模样。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会忽略掉很多人,其中忽略得最多的一定就是自己。你对自己的了解比任何人都多,但你也比任何人对自己的了解都要少。这就是矛盾的统一体了。看似矛盾,其实不以为然。生活告诉我们不要以为离得近了,你便能了解得更多。“旁观者清”,不是随便说说的。有时候“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为身陷此山太久。走远一点,当离得不那么近的时候,有可能会了解得更多。”
吴晓明是对的。我沦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我看不清了自己。
我离朱樱是很近的,至少比以前近了太多,所以我也看不清她了。
刚刚拉起大旗,邀了三位“绿林好汉”准备做上一笔大“买卖”。我没想过写上招聘广告再网络些人手,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愿意入伙的,而且一进来便要纳投名状,直接参与我们的采花行动。如果一个人可以贴上一个标签来区别其它人。先前的朱樱尽可用“温婉善良”来形容,而现在的朱樱却是可以用“疯狂不羁”来一语概之。我从没想到朱樱也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这是我们一贯认识的那个温婉可人的美少女么?我怎么看到了一个长得可爱的暴力女汉子呢。
我想应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王鹏程、吴晓明和陈旭像是生吞了拳头这么大的烟台苹果,而且是直接卡在脖子上的那种;那嘴巴张得跟跟筛糠的簸箕似的,扔两石碾子都甭想塞满了。
看到大家震惊的模样,朱樱微笑着说道:“不要这么惊讶,我看这温室里的花朵也挺漂亮的,老早就想进去采上一些了。既然你们都把活动组织到这个地步,我不参加岂不要天打雷劈?”
“我没听错吧?这个应该在做梦。晓全兄,来,揍我一拳或者甩我一巴掌,看我痛不痛?这绝对是在做梦。”陈旭犹自不相信,歇斯底里的对我吼叫道。他当真走了过来,把脸都凑了过来,让我方便揍他。
“来来来,过来过来,让我来揍你吧。晓全兄不太懂得揍人。”王鹏程走了过来,作势就要给陈旭来上几下狠的,“我就没见过这么犯贱的。真是欠揍!”
“靠!你这黑心的萝卜,狠毒的黄连,残忍的刽子手,我才不会将我的俏脸儿给你这个不解风情的粗鲁汉子蹂躏呢?”陈旭立马逃开了,边逃边说道。王鹏程肯听他的话,现在两人已经打闹成一团了。
“我都要‘垂死梦中惊坐起’了啊?朱大美女,你就别了吧。你赞助给我们些装备就行了。我们这可是犯罪啊。”吴晓明说道。
“不行!坚决不行!”我也立马就拒绝了。
“为什么?你们都能参加我为什么不能?”朱樱反问道。
“朱大美女,你就不要来掺和了。这是我们纯爷们干的事情。”陈旭在与王鹏程的角逐之中抽空插了一句。
“怎么?瞧不起女孩子?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都能做得到。”
“那不可能。男人做得到的事情,有时候女人就未必做得到。”
“我不相信!”
“嘿嘿……你还别不相信。就举个简单点的。比如,上厕所……有本事你站着撒个尿试试。”
“流氓!”我、吴晓明、王鹏程和朱樱异口同声的斥责道。
“唉!算了,你们就嫉妒我聪明,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怪我太优秀了,把世情看得太通透。你们就排挤我吧。屈原怎么说的来着——‘举世皆浊我独清,你们都是瘦肉精。’记不清了反正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贤人都是受委屈的。我明明是无公害绿色食品,你们却把我当地沟油。哎,可悲,唉,可叹啊……”陈旭已经在悲天伤地的表达自己的悲愤了,我们都懒得管他。
“你一女孩子家家的,跟我们男孩子搅个什么劲。女孩子就是要矜持,要温柔。我们这是去犯罪,犯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