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明说,解智慧环是要知进退的。我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事到临头,居然乱了手脚。虽然我准备了很久,也打了腹稿,并在心里设置了一个大演讲堂演讲了无数遍。结果,见了她面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仿佛装了汤圆的茶壶,一个也倒不出来。像个曾经换过神经麻痹症的病人,即使医治好了些,但还是留下了白痴后遗症而且还损害了语言功能。半响吞吞吐吐说不出半个字来。拉拉扯扯了一顿,总算让人家明白了我要说的话很长。似乎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得清道得明。
约会是个让人愉快的词语。对于未涉情事的懵懂少年来说,它具有某种神秘的魅力:新奇如某种吸引眼球的魔力,甜蜜似香脆甜蜜的巧克力糖果,还带有些小紧张让你像应付某种突来的紧急事件,如临大敌,不得不聚集起自己的所有经历来对付它。
初次约会说它是人生的考验之一也恰如其分。如果哪个情场老手,花心大萝卜告诉你,他的初次约会那是得心应手,面不慌心不跳,就跟平时喝个白开水似的简单如意。你不用看他的鼻子是否有变长变短,他一定是小木偶匹诺曹无疑。情场老手,花心大萝卜毫无疑问,大多都曾经是情场失意人,都曾经受过情伤的。要不怎么会有人说,一个流氓的心里总也住着一颗受伤的心呢?
当我一次将眼光转向万卷楼前的时候,朱樱已经到了,而且似乎等了不短的时间。
朱樱。没错,就是朱樱。
今晚,我要来见的姑娘就是朱樱。
但这绝不是约会。
那天上完“无为”老头的课,我拖了老大半天才准备到食堂,用食量来化解我肚子饿的毛病,并补充些能量以愈合失恋所造成的内伤。按照我的计算,下课到我遇到她的这段时间内她应该已经到了食堂,并能够从容不迫的填饱肚子。如果她有回到寝室午休的习惯,那她这时候应该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喝着刚泡好的丁香花茶尽情享受午休时光了。
虽然我的心算能力比不得超大容积计算机,但我的计算结果应该跟实际情况八九不离十。然而我的计算出现了错误,我一直费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风雨操场的林荫道上。我问过她很多次,但她总是顾左右而言它。她不愿意说,我也不好意思再问。因此,这个问题便成了我一直的困惑。
我和朱樱的相会显然不是约会,但我却把这次相见当成了一次约会,我指的是我紧张的心情。不严格的说,这也算得上是我的第一次约会吧。我跟柳菲菲从没约过,也没单独见过。就连我对她的表白也是以手机短信的形式进行的。在这之前,我也从没跟女孩子单独处过,因为一见到女孩子,我就会特别紧张。紧张的程度比得上第一次上演讲台的情景。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比齐天大圣都还来得活跃,脸红的样子更甚大圣的屁股了,黄花姑娘上花轿的紧张心情都不及我此刻心情的万分之一。
曾有人问我,是不是太龌龊了,都想些什么呢?见了人家女生就脸红。问我这个问题的人是不是想多了呢?我能想什么?我只是在想我的仪表是否会引起对方的厌恶呢?我的谈吐是否得体呢?我越是想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我的所作所为越是南辕北辙。
朱樱是个十分可爱的姑娘,虽不像柳菲菲那样惊目绝艳,却也是端庄秀丽,蕙质兰心。每涉及朱樱的外貌,我都会回忆起开学不久的那次卧谈会。所谓卧谈会就是寝室里各位在入睡之前的聊天会,难得大家在床上又没睡着,随便聊聊天唠唠嗑。有什么说什么:天南海北,古今中外,传奇鬼怪,无聊八卦。受到寝室里那几个奇葩的影响,那次卧谈会不久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一见到朱樱我就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唉!你们说女人都是些什么做的呢?”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陈旭突然将话题转到了女人。
“女人能是什么做的?当然是肉做的了,难道是C语言,JAVA,还是二进制源代码编程编出来的不成?”王鹏程的反应够快,立马接上了。
“女人嘛,要最了解女人而且又不是女人的男人来评价才算得上客观公正。古今中外,要说最了解女人的男人,贾宝玉算得上是一个。这个脂粉堆里长大的大老爷们曾说说女人是水做的,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诚不我欺!不过贾宝玉只说出了一部分,女人确实是水做的——给人以清爽,但却也像水一样喜怒变化无常,你不能用常理来推度。女人就像波斯猫,高贵、温柔而又不失泼辣。她要是温柔起来,腻得你像502强力胶,整天围着你打转;但要是发起飙来了,隐藏的爪子就会突然伸出来,给你来上一下。保管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都说女孩子的心思难猜。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也是脂粉堆里长大的?”我说道。
“他呀,文学青年,早熟得很呢。幼儿园就开始泡妞了。那是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当然知道啦!文学青年嘛,一般都是非常罗曼蒂克外加花心的。”王鹏程当即答道,一副悲愤欲绝的样子,“吴晓明那家伙啊,肠子花得跟十八岁大姑娘的花裙子都还花。话说也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少女被这家伙给糟蹋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