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了,即便撇了撇嘴角,侧开视线哼了一句:“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想让我说什么?”
伸手揽过皇甫长安的脸颊,四目再次相对,南宫重渊的表情这才认真了起来,似乎有些犹豫,暗自琢磨了一会儿,才用一种略带醋味儿,又郑重得不行的口吻,问道。
“孩子……是他的?”
“咳咳!咳咳咳……”
没想到南宫重渊会问这种问题,皇甫长安顿时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看到他那张顶严肃的脸,瞬间又呛了好几下,生生地从眼角飙粗了几滴眼泪,又好气又好笑……艾玛,太子殿下你这么呆萌皇后凉凉知道吗?!
算了,要是蒸的让皇后凉凉知道了,她一定会怀疑这只天天卖萌的家伙是不是她亲生的。
默默地看着皇甫长安笑了好一阵,南宫重渊才微微局促了神色,差不多已经知道了答案……转而拉起皇甫长安的爪子走到了床边,抬眸看着院子里开得如火如荼地孔雀草,太子殿下的口气瞬间又酸涩了起来,嫉妒而又无奈。
“这三百株孔雀草,是本宫送给你的。”
闻言,皇甫长安顿时收敛了表情,不无心虚地点了点头:“嗯……”
“本宫以为,你是拿这些花来跟太子妃争宠的。”
皇甫长安继续心虚地点头:“曾经是……”
“结果……现在你却用这三百株孔雀草,在本宫面前明目张胆想要借花献佛勾引本宫的太子妃?”
皇甫长安心虚地把脑袋埋到了胸口,不敢再抬眸跟太子殿下对视:“我错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南宫重渊倒是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只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口吻满是纵容和宠溺……然而他越是这样,皇甫长安就越觉得愧疚,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似的。
“只要你喜欢,哪怕你想要一千株、一万株孔雀草,本宫也会给你摘来,因为你想要的,本宫都想尽力满足你……你明白吗?”
“嗯……我明白的。”
“可是你这样把本宫的一片心意,转手送给别人,本宫虽然不会怪你,但多多少少……还是会觉得有些伤心……”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所以……”
“所以?”
“孩子是谁的?”
噗——!
皇甫长安脚底一滑,差点一头栽到了地上!果然太子殿下最计较的还是这个问题!
但是亲爱的渊儿,你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反正跟你半毛钱都没有关系好吗?!谁让你那么不积极,那么不主动……别人都争着抢着吃肉,偏偏你还口是心非地硬生生地把推了开,知道这叫什么吗?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亲!
“你费了那么大劲儿,设了这么个圈套让我往里头钻,就是为了问这个?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难道紫宸的君臣已经无聊到指着八卦过日子了吗?”
正了正脸色,皇甫长安觉得自己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了,不由佯作薄怒,噼里啪啦反问了一通。
果然,听她这样一逼问,南宫重渊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放出消息说太子妃染病是母后的意思,毕竟皇家的声誉很重要,若是这种事情传了出去,难免不会被璃王的人拿去大做文章,那样一来……对本宫的地位多少都会有些影响。”
“那……”顿了顿,皇甫长安四下转了一圈,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太子妃人呢?”
垂眸瞥见皇甫长安眉心的担忧,南宫重渊的口吻逐渐变得淡漠了起来:“你放心,他没事……昨天夜里,天绮罗亲自出手,把他救走了。”
“呃……”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不免又是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救走温孤偃的居然会是教父大人……虽然他们之间早就有点不清不楚的暧昧了,但每次一谈到这个问题,教父大人都会毫不犹豫地跟魔王撇清关系,所以到现在为止,皇甫长安也搞不清他们两人之间,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你知道他是谁?”
静默片刻之后,南宫重渊又问了一句,这一次没有再用话讹她,问得很是直接。
皇甫长安想着也没有隐瞒地必要,便如实告诉了他。
“是天启国的九皇子……温孤偃。”
“呵……果然是他。”南宫重渊微微敛眉,像是早已猜到了七八分,因而对于魔王扮成女人嫁给他的这个爆炸性新闻并未露出太过诧异的表情。
“对了!”皇甫长安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后来不知怎么就被他弄晕了,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玲珑苑了……嗯,事情就是这样,你信也好,不信也……”
不等她把话说完,南宫重渊就打断了她。
“不用解释了,不管你说什么,本宫总是相信你的。”
皇甫长安这才抚着胸口,缓缓呼出了一口气,心下对南宫重渊的歉疚又多了几分,就好像真的跟人偷情被正室给逮了个正着似的,可明明……他自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