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阳看不到大叔脸上好像宣誓一般郑重的表情,只觉得那话里沉甸甸的分量顿时把心给填满了。甜甜的满足,酸酸的幸福,这就是被人守护的感觉吗?
所有的委屈仿佛一下子被唤醒,又瞬间消失殆尽,热浪涌上眼眶,喉咙不由得发紧,精致如瓷的小脸却绽出一抹微笑来,轻轻的柔柔的说了一个字。“好!”
不是客气的谢谢,不是委婉的拒绝,听到那一声懦糯的娇软吐出一个好字,纳兰逸身子一颤,心底漫过丝丝密密的疼,温润的哞子里柔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恨不能立刻把这坚强又柔弱的人儿揉进怀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渴望来的是那么的猛烈又稡不及防,以至于向来平静如水的声音听起来微微发颤而急切。
“向日葵,你在哪里?”
向暖阳一愣,不明白大叔为何突然这么问,“我在路上,再几分钟就到松鹤楼。”
“真的?那你到顶楼来好吗?”纳兰逸依然问的急切,怕一停下来就会失了勇气。
听着那话里掩饰不住的急切,向暖阳更加奇怪,“大叔,你有什么事啊?”
“啊?”纳兰逸一怔,慌不择言的说道:“顶楼上的向日葵开的正好,想着你会喜欢。”
说完俊颜微红,暗恼自己找了个这么幼稚的借口。
向暖阳又是一愣,只觉得哪里说不出的怪异,沉思几秒,犹疑的开口,“现在吗?上班时间这么做不好吧?”
要是被人看见,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
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纳兰逸满腔的热情凉了下来,心底划过浓浓的失望还夹杂着一丝刺痛,向来理智的大脑没有去想她话中的意思,只反复回荡着一个念头,她拒绝了!声音不由的发涩,发紧,如一盆鲜活的花骤然失了水分,“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那就、、、、”
向暖阳发现自己竟然对他话里的失望感到不忍,飞快的截口道:“那就等下班好了,不是工作时间应该不算违反医院的规定吧?”
听到那调皮狡黠的笑声,纳兰逸觉得冰封的心一下子解冻了,化为潺潺流水,浇灌着干涸的身体。连声音也湿湿的,“好,”一个好字包涵了千言万语。
挂断电话,胸憶见依然鼓荡着那种莫名的情绪,原来从地狱到天堂只是你一句话而已。
向暖阳听着虽只有一个字,却透着隐隐的欢喜,心里也不由的开心,挂断电话后,才想起怎么忘了问上午的事了,嗯,下班见面后再说吧,听大叔的声音应该不会是太严重的事,好看的小说:。
嘴里哼着阳光总在风雨后,快步向着松鹤楼走去,心里对晚上的见面生出了几分期待。
松鹤楼此时异常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心里不由的发毛,尤其是走到二楼,气氛更是诡异。空荡荡的走廊上只回荡着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向暖阳秀眉越皱越紧,人都到哪儿去了?
一号病房门前,纳兰冰早就没有了以往的骄纵任性,一脸的恭敬和忐忑,甚至有几分胆怯,手放在门上犹疑再三,还是颓然的落下,“柏少,我和姐姐是真诚的想来看您,请让我们、、、、”
话还没说完,房里就传出一声不耐的怒吼,“滚,别让爷再说一遍!”
纳兰冰生生打了个哆嗦,听得心惊胆战,这位爷果然如传言一样啊,这会儿不再嫉妒纳兰雨了,反而有些同情她,大伯怎么会想着让她来讨好这么位脾气暴躁的大少爷啊,还想着联姻,看来这注定是大伯的一腔情愿了。
看着纳兰雨依然固执的站在门口,手里抱着的一束百合都被蹂躏的面目全非,又看看那紧闭的房门,不由的后悔来趟这浑水了,两边都不能得罪,只好压低着声音哀求道:“姐,我们还是走吧,这位大少爷脾气暴躁你又不是不知道,尤其是对女人从来都没有过好脸色,我们已经在这儿吃了好久的闭门羹了,还是先回去吧,大伯知道你尽力了也不会怪你的。”
纳兰雨甜美的小脸上满是委屈,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不让它掉下来。听了纳兰冰的话,心里针扎似得疼。别人都以为自己来这里是听从爸爸的安排,接近这位太子爷,进而达到联姻的目的。可是自己心里清楚,来这里不为利益,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桀骜不驯,狂野不羁的男人。
“我不会走的,要走你走吧!”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不管揭开这层纱会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纳兰冰看到她眼里闪烁着那抹疯狂的坚定,不由心惊,可是自己实在没有勇气再去敲门了,正烦躁这怎么解开这个死局,抬头竟看到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声音不由的拔高尖锐刺耳,“向暖阳?”
纳兰雨也猛然回过神来,心里划过一丝恼恨,刚才的一切她看了多少?眼里的坚定迅速的退却,变得娇娇柔柔,“暖阳,你怎么会在这里?”
向暖阳见她变脸的功夫不由在心底冷笑一声,矫揉造作,明知故问,脸上却是淡淡的说道:“托某些人的福,分到这里实习了。”
纳兰冰闻言得意的一笑,忘了刚刚自己是多么的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