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又沉默了良久,这一下子他想了很多。就像独孤行在山下说的那般,正道不会全是好人,而魔道也不可能全是坏人。自己与义兄独孤行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且不说脾性相对无话不谈,并他还有诸多帮助自己之处,无能能看出,独孤行乃是一名真正的重情之人,要说他是坏人,自己却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
不过他们所属的阵营不同,自古正邪不两立,不管是师傅还是法华寺,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和他称兄道弟的。可自己是即不舍得师门与师傅的恩情,又不愿与义兄决裂,这真是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想到此处,无能禁不住一阵头痛莫名。
最后唯有一声叹息,转移话题道:“那不知大哥你与紫怡时如何认识的?”
紫怡见无能终于想起了自己,顿时琼鼻一皱,憨态可掬的白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独孤行见此爽朗的一笑,尽扫此时阴霾的气氛。
“要说我与义妹的相识,也算是巧事一桩。当初我从罗浮山往山门赶来时,正巧碰到一些宵小之辈在追赶着紫怡,便顺便出手将之救了下来。后来才是了解到,她竟还是因为当年偷取‘佛王舍利’之事,被一些不明就里之人给盯上了。说起来,她也算是替贤弟你背了几年的黑锅了。因为此事与你有关,而我也甚是喜欢紫怡的性情,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接多认个义妹了。”
无能闻言,有些歉意的向紫怡笑了笑,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当年何尝不是被她掳了过去,被动的食了舍利?想到此处,无能又是幽怨的瞪了紫怡一眼,直把紫怡乐得再次咯咯娇笑不已。
这时无能心里再次一动,向紫怡问道:“你当初不是回师门了吗?又怎么会跑出来被人追杀?”
紫怡闻言,面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不过却又被其很快的掩饰了过去,强颜欢笑道:“呵呵,我师傅自从那次救情郎失败之后,便一下子消失了。师门因为没有师傅镇守,就被那些对舍利子仍不死心的追讨者给灭了呢。其实这样也好,我没了人看管,便又可以无拘无束的到处玩了,是不是呀小*僧?”
紫怡说的滑稽,无能闻言不但没有觉得好笑,相反心中竟隐隐有种自责之意,尽管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责任,可他仍然别不过心里的那股子怪劲。
见他如此摸样,紫怡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好啦好啦,别说我的事情了,现在夜已深了,你还是赶紧回‘洞房’休息去吧!”
无能初闻‘洞房’一词,神情一愣,但接着便释然的笑了。是呀,山洞房间不称为‘洞房’还能叫做什么呢?
独孤行也是呵呵一笑,便唤人带领无能去早已为他安排好的‘洞房’,。
无能一边随这名‘神魔殿’弟子走着,一边在心里思附着今日的种种,诸多感慨烦恼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飘荡在这幽深的洞道中。
走进自己有些昏暗的‘洞房’,无能关上石门,心烦意乱的他,无心去观察洞内的布置,见有张床铺,便納头躺了下去。
身下一团柔软,让他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暖意,暗道义兄对自己真是关怀备至,连床铺都收拾的这么细软。他躺得舒服,便又翻过身来趴在被褥上,顿时一真清新的幽香传入鼻中,深深吸上一口,只觉心旷神怡。双手轻轻抚摸着被褥间传来的丝丝柔软,无能惬意无比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无能的双手不停的在被褥中游走着,突然摸到两个坚挺柔嫩的东西,使得他心里一荡。疑惑的嘀咕道:“这是何物?”
却在这时,身下的被褥中传来一声微弱的‘嘤咛’,吓得无能‘哎呀!’一声,连忙翻身跳了起来。颤抖的双手缓缓伸过去抓住被褥一角,猛地来开一看,无能顿时心中大震,‘噔噔噔!’的连退好几步。指着床上,惊骇莫名的颤声道:“沈,沈师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躺在床上的沈妙歌,满脸迷醉的晕红,就像一颗熟透的蜜桃。罗衫半敞,露出一片白里透红的细腻肌肤。尤其是胸前两处上面的衣衫,已是被无能刚刚揉弄的乱糟糟一片。无能呆愣的望着,喉中不自觉的蠕动了几下。
沈妙歌睁开迷离的双眼,望着无能,目光中说不出是羞涩还是幽怨,亦或者沉迷。两人目光相交的那一刹那,无能幡然醒转过来,连忙别过头去,掐了个不动根本印,口中更是喋喋不休的念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知过了多久,无能依旧这么念着,可能是他此刻的心情动荡太过巨大,而达到了不动根本印都压制不住的程度。或者又是他的心情早已平静,只是为了避免尴尬,而不愿停下来面对沈妙歌。
沈妙歌面上的红晕渐渐退却,就这么平淡的看着他,也是一言不发,却不知她心中作何感想。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两人依旧保持着原状,好似谁都没有要打破僵局的意思。
这时,石室‘洞房’的石门突然间被人一脚踹开,紫怡气鼓鼓的闯了进来,朝着无能就是一脚。直把无能踢的一阵呲牙咧嘴,莫名其妙。
“你个臭呆子,烂榆木!姐姐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