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僧人抬头看了一眼无能之后说道:“无能是吧,稍等一下。”
说着就随手拿起一本簿子翻看起来,只有几息时间便重又抬起头来。
“正好今天无果期满刚来交了任务,你就去接替他吧。”
“还请师叔指点一二。”
无能话音刚落却见僧人面色古怪的呵呵笑道:“贫僧无相,无能师弟唤我师兄即可。”
无能的小脸顿时腾地一下羞了个通红。
“师……兄……”
“哈哈!”
这时,背后的无心再也忍不住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无能责怪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道:‘无心肯定是故意想看我笑话,所以才不提前告诉我的。’其实这还真是冤枉了无心,他哪里晓得无能连只有无字辈弟子才穿的白袍都认不出来。
无能咳嗽一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又向无相说道:“无,无相师兄,还请告知师弟具体细则。”
无相初时也是不免有些尴尬,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想来像今天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吧,无相继而一笑道:“你具体的任务有两个,一是每日给‘舍利塔’那位送去斋饭,二是每日正午之前帮‘膳食堂’打水三缸。两项任务必须当天完成,不可拖延。”
说完还颇有深意的看着无能,无能当即拍着胸脯保证没有问题。待办完登记手续领取凭证之后,两人走出杂物堂,无能在无心的带领下走向‘舍利塔’熟悉位置。无能一边走一边拿眼睛死死的瞪着无心,想必是在埋怨他故意诱使自己出糗。对此,无心却哈哈一笑没做辩解,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无能师弟恐怕正在气头上,即使自己讲了他也不见的会相信,既然这样那还何必浪费口舌呢。不过无心眼珠一转心中有了计较,开始转移话题。
“无能师弟是否好奇,那无相师兄为何这么老的人确是你我的师兄呢?”
他如此一说,果见无能一愣,傻乎乎的问道:“为何?”
无心见此计生效,颇为得意的清了清嗓子,便开始摇头晃脑的向自己的无能师弟道起了个中原委,好看的小说:。原来这无相竟是和无尘等人同一时期入门的弟子,师承慧真神僧。可以说是无字辈僧人中入门最早的那批人了,要说起他年轻时却也是一惊采绝艳之辈,在百十年前的那场‘天下会道’大比中乃是法华寺除了无戒之外最有可能夺魁之人,满寺上下都对其寄予厚望,怎奈意外总是会在人们最不经意时发生。当决出十强之后,下场比试正巧碰上了‘君子堂’的袁浩,要说袁浩此人在当年可是出了名的阴狠毒辣之辈,虽是同属正派但其出手狠毒却一点不比魔道之人差。在与无相斗法不敌时竟然假装吐血倒地,待无相收手前去查看时突然下了重手攻向无相的气门,无相大意之下被其得手险些当场毙命,幸好当时慧真大师在场及时出手保住无相一命,不过却因为他伤势过重今后再无法修炼了。而罪魁祸首袁浩虽被取消了大赛资格,但却是远远弥补不了对无相的创伤。自此之后无相修为再无寸进,因此主持慧悲大师才安排了他看守‘杂务堂’的职务,转眼百年已过,无相的相貌一天天老去,如今恐怕寿元也是所剩不多了。
别看无心年龄虽小,但其口才却是不容小觑,这段往事愣是被他说得惊心动魄感人不已。无能在听完无心的讲述之后,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即为无相惋惜,又憎恨那袁浩的无耻行径,同时他也不禁为即将见到那更具传奇色彩的无戒而悲伤。
“为什么所有出色之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呢?”
无心听闻此言也是不知如何作答,良久之后才说了一句:“师傅讲,这就是劫数,天意既是如此,我们凡人又能奈何呀。”
“难道天意就没办法改变吗?”
无心闻言一愣,他虽是聪明绝顶之辈却也只是听长辈说什么便感觉那就是真理,怎能想到这看似愚钝,正式入门还不到一天的师弟竟能提出如此有新意的问题。沉默了许久才喃喃说道:“或许……可以吧。”
此时两人已走到一座高大雄伟的七级浮屠宝塔下,只见整座宝塔隐隐有铭文闪烁外放佛光,底层塔门上方横着一块金匾,上书‘舍利塔’三字,字体混雄厚重,望之给人以庄严肃穆之感。塔门紧闭,门前立着两名魁梧的僧人。这里的僧人都是法华寺专门培养的护寺金刚,不禁佛法高深且除主持之外不受任何人管辖,平日里也不会与人交流。是以无心亦不敢怠慢,领着无能向前肃整面容行了一礼,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两位师兄,这位是刚刚接手为塔内之人送饭的弟子无能,我奉命带其前来办理手续。”
无心话毕,无能连忙取出无相所开的凭证交予其中一名守门僧人。‘舍利塔’是法华寺重地,里面盛放了寺内历代高僧圆寂之后所化之舍利佛骨之处,舍利子不仅仅是高僧的尸骨,如若服之更加可以大大改善修真者的体质,是以此处不但有专门的护寺金刚看守,里面更是布置了重重的禁制以防心寸歹意之人误闯。
僧人接过凭证细细确认之后收入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白玉令牌交予无能,开口嗡嗡说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