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整个S市的黑道从今晚开始,都给我进入绝不停歇的三天!”
听着凌晚晴的霸气的言语,刘兆山微微一愣,便飞快地点了点头,躬身准备离开这间属于凌晚晴的古朴小屋。
“等等!”正待离开的刘兆山却又被凌晚晴唤住了,顿时不解地回过了头。
只见凌晚晴站那木桌旁,皱着眉头指着那木椅上的薄毯,冷冷地说道,“把你坐过的东西带走吧!”
“是!”尽管似乎是被嫌弃了,刘兆山却反而是理所当然一样地恍然,急忙走了过去,匆匆将自己位置上的薄毯抄起,离开了房间。
待得刘兆山匆匆离开后,凌晚晴才缓身坐下,靠在木椅上,绝美光洁的面庞变得平静而淡然,加上她身上所着的西装制服,盘在脑后的长发,平生了一种温婉知性的气质,她静静地思考着,谁也猜不透这女人真正的想法。
无意之间,凌晚晴的目光瞥到了对面的那张木椅,顿时皱了娥眉:上面的薄毯在刘兆山的匆忙之下,却没有被收拾走。
正待唤人过来收拾时,凌晚晴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俏脸上微微划起了一丝笑意,停止了自己的举动。
“说起来,就这样将那些资料给你,总是有种不爽的感觉呢!”
缓缓起身,凌晚晴离开自己的位置,优雅而自信地坐在了杜传曾坐着的地方,双手指尖相触于胸前,手肘搁在木椅扶手上,正是杜传经常摆出的那种坐姿。
同样的坐姿,杜传表现的是一种自信而淡然的沉稳气质,嘴角微微翘起,眉目垂下,就仿佛这世上再也没有事情能让他惊慌地离开座位一样。
而凌晚晴则是表现出了一种高贵优雅的感觉,仿佛就是端坐在王位上,高高在上,俯视着殿下众人的女王!只是,现在凌晚晴面庞上的点点微笑,却又丧失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可爱。
“想要让我做事,代价可是十分之重哦!”凌晚晴带着微笑,轻轻地说道,也不知已经远去的杜传,能不能听到这美妙却不美好的声音。
……
离开“何似在人间”之后,杜传才发现已经近乎深夜了,只是凰街却依然是灯火通明,流光溢彩,身为S市最繁华的娱乐街,现在的时刻不过才刚刚拉开夜生活的帷幕!
光只是在“何似在人间”的门厅中,便能看见各种明星,商客,富豪,黑道大佬,穿梭进入,面容上带着的笑容,简直感觉这里是否就是他们的天堂。而女人,权势,金钱,也正是这里最好的交易品,酒精的麻醉深入这里每个人的人心,麻木的欢笑,肆意的狂欢,文明的礼法在这里完全丧失,只剩下人性所烘托出的本能欲望而已。
杜传看着路过的那些姿态威严或是华贵的上流人物,心中不自主地有种想笑的感觉,就像看了一场浮夸的电影一样,轻轻捂着嘴角,快步走出了这灯火通明的皇宫,毫不留念。
这里的东西自然是很好的,多少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生活就在这里,醉生梦死,不过一念之间。
追求这东西不分高低,无关好坏,杜传并不是瞧不起他们的生活方式,也不是故作清高,只是——单纯不感兴趣而已!
如果一个人的价值只是以权势,金钱,女人来体现的话,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太单调无趣了一点?
乘着微凉地晚风,杜传也懒得在搭乘那略有些沉闷的的士,而是自由地在街上漫步着,向雅南大学走去。
既然是步行回宿舍,杜传便也不在绕市区回去,而是抄着近路,直接通过那尚在开发的城市边缘,走回学校。
离开凰街许久后,周围的灯光也渐渐零落,只剩一些路灯在街边,照出昏黄温暖的光芒,而开发区这边也不同市区的繁华,反而像寂静的乡下,独自走在新修的马路上,虽然一个人不免有些孤寂,但更多的是一种从城市逃脱的自由,主宰夜晚的爽快!
双手枕在脑后,杜传仰头看着天上,那些因为周围路灯暗淡才显露出来的浩瀚群星。杜传记得,似乎小时候在C市,晚上在楼顶摆上竹床,经常仰躺着看到这些千万年浩瀚的星辰,听着周围的大人讲述着星星的故事;偶尔能够看到一两个流星,便兴奋得叫嚷出来。
而那时的月亮似乎也比现在要近,更大,更圆,更亮,仿佛能够占据半个天空一样,却又不像太阳般争辉,而是静静显露着自己的皎美。
楼顶上还有着些微的杂草,一丛丛生在角落中,偶尔跳出几只蛐蛐或者蝈蝈,被小孩子捉住,养在装药的玻璃瓶中,吓唬女生,相互斗比,所获得的乐趣,实在不下于任何宠物。
这时,有些好为人师的长者,便会由此讲述着《蛐蛐与蝈蝈》的诗歌:“大地富诗意,绵绵无尽期,日炎鸟倦林,林荫且歇息…”引着一堆半大小子随着吟诵,却不知其意。
现在想来,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将济慈的这篇诗歌以诗韵的形式翻译过来的,虽然粗浅,却也不比英文原版太差,反而有一种古意于其中。当然,这也或许是由于母语不同的缘故吧。
迎着晚风,仰头看天的杜传不禁微微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