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道:“当着皇上的面,我哪里敢说半句假话。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一个多月前。”
朱琼曦道:‘我跟你说,一个多月前,我们就来京城了,哪里有时间去搞这些修河的事情和抢夺良田的事。张宣,你可知道污蔑皇亲国戚可判什么罪吗!“
张宣道:“判什么罪并无关系,我们只是说出真相而已。”
朱琼曦冷笑道:“好一个说出真相,我问你们,你们亲眼看到我爹和李先生他们了吗?”
张宣道:“没有,但是宁王是南昌的王爷,平日里不修护城河,偏偏为什么这个时候修,而且郡主你说,一个多月前你们就来了京城。试问郡主,若是没有得到王爷的许可,他们会修护城河吗?”
他的说言辞激烈,神色绝然。
朱琼曦道:“一个多月前,是五月份。正是夏季来临之际,护城河自然是要修理的了。这么做也是为百姓好。就算是我爹让人修的河,就算指挥使葛江参加修河,这也是为民造福之事,怎么成了谋反的事情了呢。”
张宣道:“郡主,修护城河之事,乃工部所为,他是王爷,皇亲贵族,怎么能够越轨呢。”
朱琼曦道:“你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假如。”
张宣道:“不管假如真如,这件事都跟他没有关系,他是王爷,就应该好好的住在王府里,如此行径,不就是想要谋反吗!”
朱琼曦看着他说话时眼睛里的坚决,很想笑他一下。说道:“即便这事情是工部的事,但王爷作为一方藩王,自然是有权力管理一下的。南昌的护城河多年未修,每到发水之时,城中就有很多人遭殃。修理护城河道,难道这就错了吗?”
张宣道:“请问郡主,早不修晚不修,偏偏这个时候修,目的何在,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
朱琼曦气极反笑,说道:“你这是什么逻辑,今年修护城河,你说早不修晚不修,要是去年修,或者是前年修,你是不是也要跳出来说早不修晚不修这句话呢!”
张宣一时语塞,朱琼曦道:“为什么修护城河就是有谋反的意图呢,全国各地都在修河,他们岂不是都要谋反吗。既然是修河,那一定要修黄河决口才叫为民吗,修护城河就不是吗,修一条小河就不是吗。张宣,你家后院的水沟被堵塞了,你是不是要去修宽?”
张宣一怔,随即道:“这是常识,只要我不傻,我自然是会去修的,不然,水不是淌到家里来了。”
朱琼曦道:“胡说,你这也是有谋反的意图!”
众人都是一怔,随即便觉得有些好笑,朱琼曦如此强强附会的逻辑,也真是难得她想得到。
张宣一惊,说道:“郡主,你说话可要负责,我张宣一家世代忠烈,哪有这种自寻死路的做法。郡主,你可知道你这是污蔑吗!我要请求皇上治你的罪!”
还未等他向朱厚照说话,却听到他说道:“郡主,你接着问!”
朱琼曦答应一声,张宣却着了急,道:“皇上!”
朱厚照摆了摆手,说道:“郡主代朕问话,你就老实回答,啊,。”
朱琼曦道:“张宣,你既然要修,那你就有谋反之嫌。”
张宣恼羞成怒,说道:“朱琼曦,你不要血口喷人,修后院的水沟,那是因为不要让水流到家里,怎么和谋反有关系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了污蔑别人的本事!”
朱琼曦道:“对啊,既然修是为了不让水流进家里,这是不错的,也是一个人该做的事。你家的后院你修,只是为了不让水流进家,南昌的护城河修了,你就说王爷勾结别人谋反,你来解释一下谋反的理由!”
张宣道:“我,我!我是一介小吏,修后院的水沟又岂能跟修护城河相比较呢。”
朱琼曦道:“所以,王爷和葛江联手修护城河,就是有谋反之嫌了?”
张宣道:“对!”
朱琼曦道:“我再请问你,假如你家后院的那条水沟多年不修,时常都有水流进来,不但流进来,还将你老母亲辛辛苦苦养了几年的老母鸡冲走了。你去修水沟,自然是要解决以后老母亲的老母鸡不再被水冲走。当时的水又很大,你一个人修不过来,你叫上你的儿子,恰好你的儿子是当兵的,你们父子一起修好了水沟,那不就是合谋谋反吗!”
朱琼曦说的一本正经,眼睛直视着张宣,张宣面色红一阵白一阵,一边的众人都笑出声来。但朱厚照在此,众人也不敢过于放肆,都只是强忍住。
朱琼曦用老母亲和老母鸡比较,又将张宣的儿子胡扯到一起,却使得张宣又急又气。
朱琼曦继续道:“你怕你老母亲的老母鸡被水冲走修后院的水沟,王爷怕城里有人被水冲走修护城河,道理不是一样吗!”
张宣道:“不一样!”
朱琼曦道:“哪里不一样?”
张宣道:“我母亲并没有养老母鸡,我儿子也不是当兵的。我今年都还未成家,哪里来的儿子,又哪里来的儿子去当兵。王爷就不同了,他是王爷,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