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义正言辞的说道:“张大哥,做行侠仗义之事绝不能手软,否则就成了姑息养奸,到时候就会耻笑于江湖同道的面前。”
张勋叹了一声,就退到了一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与武谢一伙前来京城了。这一个多月来,每日每夜,几乎谈到的事情都关于长刀连城。这个话题也让他们同仇敌忾了一路,但是此刻,武谢竟然为了一个被人家买下来的酒楼动如此大干戈,不知等一会他如何收场。
连城冷冷的看着武谢,一字一句道:“你不是要看字据吗,好,我就拿出来给你瞧瞧,!”
说罢,转头看向琴芳,温言道:“琴芳,那张房契在你身上吗?”
琴芳从怀里掏出房契,递给连城,连城接过之时,触到琴芳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凉颤抖,连城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无论是谁,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琴芳心头一颤,缩回了手,低声道:“苗大哥,我开青芳斋难道错了吗?”
连城道:“没有错,今天遇到的这件事,算不得什么。比起经历生与死的事情来说,这些事只是算入门。你跟我经历过生死,此刻,害怕吗?”
琴芳道:“我害怕,但是有你苗大哥在身边,即便有天大的事,也算不得什么了。算不得什么的事情,我还会害怕吗!”
连城微微一笑,拿着那张房契,转过身来看着武谢,当他转身之时,脸上的温和就变成了冰冷,此刻在他眼里的武谢,竟然变得极为讨厌,他真后悔没有早一点认识他,没能看到他这张所谓的正义的脸面。
武谢看着连城手里的房契,脸色一变,连城道:“你要不要瞧一瞧!?”
武谢道:“自然要瞧一瞧的了,你们能安排一场又一场的好戏,难道就不能弄一张家房契吗。”武谢接过那张褪了颜色的房契,打了开来。当他瞧见房契之上写着的字据时,脸上变色,心中大惊,眼神一阵慌乱,暗道:果然是真的……不行,我不能认了。
念及此处,突然举着房契在头顶一晃,喝道:“诸位请看,这张房契是假的。“众人都看着他手里的那张纸,距离近眼神好的的,看得清楚,这上面写的正是这酒楼的房契,距离远一点的虽然看不清,但想来也是不假的了。
武谢打开让众人瞧了一眼说完这句话后,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之中他的手掌暗运内力,突然右手一震,手中的那张纸瞬间便纸屑横飞。此举举动,众人皆惊,不少人喊道:“你怎么将它撕了,那可是房契啊!”
武谢道:“这是一张造假的房契,有如此的诡计安排,自然是事先准备好的。诸位,你们可千万不要被蒙骗了!”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惊。琴芳见武谢撕掉那张房契之后,脸色一变,想要阻止却早已晚了。而连城看到他撕掉房契之时,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弋少风与小叶都是诧异不已。和武谢有深仇大恨的任拣,早已是看的怒不可遏,咬牙切齿。
朱厚照等人看得津津有味,法师至始至终都稳如泰山,他坐的位置却是最佳的看好戏地点。厅堂之中,一下子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武谢突然指着连城和琴芳道:“说,王九贤到底在哪里!”
突然一声“我在这里”的话从门外传来,就见一个书生打扮,脸色蜡黄,上唇留须的中年人大步而入,一边说道:“连城老弟,今日是酒楼开张,我这个前任掌柜突然到访,不知是否来得晚了啊。哈哈,刚才叫我的可是武谢武大哥的声音吗!”
此人正是王九贤,只见他阔步而入,神态悠闲,一把旧折扇半开着,走进来时,脸上满是喜悦之色,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前的武谢等人。
王九贤的突然出现,众人表情各不相同,武谢见到王九贤,一时之间就如同五雷轰顶,冷汗直流,此刻的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却正是这个他一直拿来做文章的王九贤。王九贤走到武谢身边,一把握住他的手,神色激动的说道:“武大哥,你我十年未见,今日能够在此相见,真是有缘。你可想死我了!”说罢,哈哈大笑,笑声之中,竟是说不出的欢喜。
而武谢,早已是面如土色,王九贤笑了一阵突然放开武谢的手,转头看到摆好阵势的太极剑阵和持剑站在两边的三十二名道士,又看到琴芳与连城等人,先是一怔,随即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