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与害怕。
素来不喜欢与人亲近的李萧然却并没有拉开她,他柔声道:“你不要担心,他应该没
事的,如果……真的有事的话,我们早该得到消息了,现在而言,没有消息说不准就
是最好的消息。”
说罢,从怀里很小心的取出一方绣帕,抬手递给何梦锦,示意她打开。
“这是我在绥州的时候找到的,你看是不是他落下的。”
何梦锦愣了愣神,却没有立即接过,李萧然也就这样静静的等着,伸出手晾在半空中
也不收回。
直到反应过来的何梦锦松了攥着他袖摆的手,有些颤抖的接过。
雪白的丝绢包裹,一层层打开,每打开一层,她的心便如同搁置在烈火之上烘烤了一
番。
直至最后一层,看着那映入眼帘的发带,已经痛到滴血的心再一次犹如千刀万剐。
一条淡紫色发带,即便染了血,依然可以看清上面用针线绣着的有些歪歪扭扭的纹路
图案。
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她更为熟悉这条发带。
因为,每一条纹路,每一针线皆是出自她之手。
那一年,二哥十六岁,她十二岁,正是每天被娘亲逼迫着学习琴棋书画女红的年龄。
她犹记得在二哥寿辰那天,当她用被针扎的如同蜂窝的手将她第一件成品刺绣发带当
做礼物递给他时,他脸上那欣喜幸福的笑意。
而如今,几经辗转,当它再回来自己手上,却已经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她没想到,这发带二哥一直贴身带着,她没想道到,再见它时它上面会染上至亲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