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杜婉婷,看这架式,杜婉婷知道,扭不过她,投降才是正途,但要下份但书,约法三章:“你要发誓,在你嫁人之前,绝对一个字都不能对人提起,萧焱都不行,否则,否则就让萧焱将来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其他书友正在看:。”不下猛药不行。
年红玉睫毛闪了片晌,眉头蹙起又松开,松开又蹙起的纠结半宿,最后恨恨的冒出一句:“算你狠,好,我保证不说。”她是将军,见过多少军事密报,要是嘴不紧,早死几百回了,哪还会在乎这么个小秘密?
杜婉婷只得当着年红玉的面,小声问安郡王妃:“王爷可都宿在你屋里?”
安郡王妃一愣,瞄了眼年红玉,面色微红的摇了摇头,她没想到杜婉婷问这种尴尬的问题:“唯有我进门那会子。”
年红玉听得莫名其妙,拉长耳朵,等着听完全过程,再听杜婉婷出什么主意。
杜婉婷思量了会儿,又问:“那你月事何时?王爷一般何时宿在你屋里?”
“初七至十二左右,王爷初一至初三,十五左右会在我屋里过宿。”安郡王妃也不明白杜婉婷是什么意思,谨慎的看了眼年红玉。年红玉面不敢色心不跳,平静到不能再平静,反觉得安郡王妃怪异,不留心听杜婉婷的主意,一直瞄她做什么?
杜婉婷听得傻了眼,这安郡王妃避孕避得比她还准,这要能怀上,绝对堪称奇迹,上前半掩着嘴附耳悄悄的说:“你让王爷十九到廿五之间宿你房里试试,很快便会有消息。”
“为什么?”一声好奇的高声询问在两人头顶响起,杜婉婷扭头,见年红玉睁大了眼,一脸疑惑的盯着自己,就随便找了个借口:“不知道,一个高人指点的,试试无妨。”
“那你怎么还没怀上?”年红玉更好奇了,问了个犀利的问题,安郡王妃也一脸置疑的等着杜婉婷解释。
杜婉婷嗔了她一眼,怨恼的小声道:“燕郡王送来的那个,不是还没解决吗?”
两人都听懂了杜婉婷的意思,安郡王妃不由的深信不疑,不管这个法子中不中用,都想试上一试,一旦她有了嫡子,以她世家嫡女的身份,徐四姑娘进了王府后,对她的威胁也会小上许多,她其实并不会在乎一个侧妃是否得宠,只要无人越得过她去,无人让她在人前成了笑话,让她的家族蒙羞,让她的女儿受苦。唇角一点点上扬,听着院子里的蝉鸣,都象听到了嫡子的啼声,会心的笑容如夏花初绽,妩媚可人。
安郡王妃仅喜悦了片刻,便想到了杜婉婷的难处来,自己最多不过称之为夺夫。杜婉婷则不同,端木涵被燕郡王怨上,弄个不好,她可能家破人亡。安郡王妃暗叹了口气,关切的问道:“端木四爷准备如何应对燕郡王?胳膊扭不过大腿,不如做个姿态,日后好相见。兴许先前之事,他便不会计较,毕竟四爷与他并无恩怨……”
杜婉婷听着,只轻轻摇了摇头,她希望能与端木涵一生一世一双人,仅这个愿望,就不可能顺了燕郡王的意,而以端木涵的骄傲,更不会受人胁迫,甚至向人低头。因此,她才更需要京中有些人脉,能让燕郡王有所忌惮:“燕郡王势必是要得罪了,想来此事之前因后果,王妃还未必明了……”
“的确不甚明了,只是听燕郡王妃口中,对端木四爷似乎怨恨极深,也知其嫡妹落水、远嫁,都与荣庆侯府有关……”安郡王妃云淡风清的道出她所知道的,也想从杜婉婷的口气了解更多,燕郡王妃所述,明显有破绽。
“落水、远嫁还算便宜她了……”杜婉婷还思量着要不要告知安郡王妃实情,年红玉已经义愤填膺,倒橄榄似的全说了,甚至于定安伯府指使人,到杜婉婷的庄子上使坏……
安郡王妃终于看到年红玉眼中的戾气,可那又如何,定安伯身后有燕郡王靠着,燕郡王身后有太子撑着,年家既便有六十万大军,也不会因一个外人,明目张胆的与太子作对,陷自己于不忠不义不说,还可能让天下大乱。即便年家祖孙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大越江山,黎明百姓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