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死也不嫁,母亲,求求你,不要让我嫁给年将军,我求求你。”钱华跪在地上,含着泪哀求。
钱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女儿会发生这样的事,听着外边的谣言,又恼又哀:“发生了这等事,现在哪还由得你嫁不嫁?到底当时是怎么一回事,姑娘们都玩在一块,为何就你独自跑出花园?”
钱华被钱夫人这么一问,心里一窒,跌坐在地上,只知道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会这样?明明端木玥跟她说端木涵在湖边,可是她却没有看到那个月华般的身影。只看到一张白发苍苍的雷公脸,听到虎啸般的喝声,便不慎滑入了湖里……
这一切,叫她怎么说?
端木玥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端木涵会在湖边,可是为什么在湖边的不是他?是端木玥骗她吗?以前端木玥也曾告诉她,端木涵好男色,可是端木涵却成了亲,今日又是端木玥……
钱华突然眼前一黑:“端木玥……”
……
“你在干什么?”萧焱的怒吼声从书房传出。
望着被墨汁泼得花哩麻糟的书案及画卷,墨滴还一滴滴的流到地板,他几近崩溃,端木涵不知道从哪给他弄了这个瘟神,说什么有个丫鬟近身服侍,凡事都方便些,就这方便?萧焱无奈的侧望房梁。
“吼什么吼,我见你的墨干了,想给你再磨一些罢了,谁知道它会倒?”阿红眉毛一挑一挑,明显也在生气。她知道自己倒霉得做错事,可她不是故意的,萧焱凭什么这么吼她?除了她阿公外,敢吼她的,早都在阎王那报道了,哪里习惯受这种鸟气,拍桌咆哮道:“真是好心被雷劈,哼!”趁机,脚底抹油——溜了。
萧焱吓得愣在了原地。
独自坐在亭中的石桌边,撑着脑袋,望着书房门口,阿红恼上了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好容易磨的一下午的墨,就为了拍只该死的蚊子,全给洒了。明明暗中发誓不跟他吵的,怎么又一时怎么沉不住气,唉!
她今日本来已经磨好一大洗笔盆的墨……
许久,见萧焱戴着帷帽出了书房,阿红连忙冲下假山:“你要去哪?”
“你一丫鬟,敢管我去哪?让开!”萧焱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更不会在丫鬟面前示弱。用力的伸手,想一把推开阿红,没想到自个儿却摔倒,瞬间闪过一丝疑惑,却没来的及深究,就已经消失。
“摔着哪了没?”阿红紧张的上前扶起他,像拎小鸡一样的四下里查看。
“放手,男女授受不亲……”萧焱拍开她的手,一甩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别跟着我。”
阿红只当没听见,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萧焱转身,见这煞星就是不放过他,愤怒之余,灵光一闪,转向‘聚春园’……
要了间雅室,萧焱脱下帷帽,老鸨扭着腰,亲自上前招呼:“唉哟,我的世子爷呀,您可是好久没大驾光临了,让我们柳烟姑娘好想,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你还不快去把她叫来。”萧焱神色暧昧,人却避开了些,老鸨识相的应了声,便亲自出去喊柳烟,走时还赞叹的看了阿红一眼,本想摸摸她的小脸,被她险险的避开了去,恶狠狠瞪了一眼,吓着一跳,遂而一甩帕子,略带恼怒扭走。
这聚春园,算是除了端木府外,对萧焱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做这一行生意的人,个个都是八面玲珑,自然是知道得罪世子爷的下场,绝不可能去出卖他的行踪,只不过,他不会在这种阉腻地方过夜。
萧焱扬着唇,带着一脸戏谑看着阿红不喜的打量着四周,却见她突然转头看过来,回他一个微笑。萧焱撇撇嘴,转开眼去。
不多时,柳烟轻轻撩起珠帘儿,掩唇娇笑着翩然入内,花容月貌,婀娜多姿,每一个动作,都足以让好色之徒热血沸腾。
“世子爷安好。”腰枝一拧,声音婉转如莺的道了声福,温柔如水的眼波,便勾着萧焱不放。
阿红向前一大步,插在两人之间,挑衅的瞥向柳烟,像在说:小心你的眼……
萧焱‘唰’得一声合起折扇,想把阿红拔开了去,阿红转头,询问的看向他,见他的目光却是落在柳烟身上,紧紧皱起眉头撅着嘴,片晌后,才不甘的退开。
柳烟正疑惑的打量着阿玉,萧焱又‘哗’打开了折扇,这次拉回了柳烟的注意力。
“柳烟姑娘,瞧见这丫头没?白长了张好脸蛋,做起事来,却是半点女人样都没有,本世子决定将她放你这□几日,打骂随你,如何?”萧焱的话虽然是对柳烟说,却是一脸看好戏的盯着阿红瞧,可惜,阿红却是盯着柳烟不放,对萧焱的话却无动于衷,好像说的不是她,萧焱心里憋了一团火。
柳烟感觉到阿红的敌意,撇了阿红一眼,心中不屑,对着萧焱嗔怪道:“哼!世子爷好久不来,好容易来上一回,却是派活儿来了。”
萧焱虽是香楼花坊的常客,话说也风趣,看似年少风流。但多年来,无论是对柳烟,还是对其他各家的花魁们,都是只观不采。他人长的俊美无双,比起外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