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欢坐在沙发上,烦躁的看着楼上,无暇关注这里的设计又多奢华名贵,只是一心等着楼上有人下来,这都快二十分钟了,叶晴幽竟然连下来看都不看,真是耗尽了他的耐性,原本就对云峥这个生母有几分不满,现在更是有种厌恶感。
想着就站起身,想往楼上走,只是瞬间就被人擒住了胳膊,动作干脆利索,让身手一直不错的夜阑欢竟然没有反抗的能力。
“夜先生,请坐在这里等候,楼上是老爷和少爷们休息的地方,您不能上去。”
穿着黑衣的管家,面无表情的说道,手上的力道也不松,让夜阑欢疼白了脸。
“有什么话好好说,动什么手。”
司徒寒脸色有些发黑,扣住那个人的手,将夜阑欢解救出来,一边紧张的帮他检查着身体,一边绷着脸吼道。
“抱歉。”
黑衣管家依旧是面无表情,尽管说出了这两个字,也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歉意。
“你他妈偷袭,有种跟老子一对一。”
夜阑欢缓过那股劲儿,蹭开司徒寒的手,黑着一张脸,就想对黑衣管家动手。
剑拔弩张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程强,你先下去。”
黑衣管家看到来人立马恢复成恭恭敬敬的样子,低着头转身出去了。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待客不周,还往两位见谅。”
一句诚恳的道歉,让夜阑欢就算有再大的怒气也发泄不出来,但心情也实在是好不起来,只是绷着脸不说话。
司徒寒则是仔细打量这眼前这个气场极强,声音及其沉稳的中年男子,他衣着很随意,并没有像那些豪门大户里的长辈们一样,在人前一直是衣着体面的样子,但是给人的气势却是不容忽视,司徒寒暗自忖度,这个人应该就是慕容集团的当家人——慕容风,五六十岁的年纪,两鬓有些斑白,脸上带着笑意,看似温和,但双眼所透露出的凌厉,却让人无论如何也亲近不起来,。
“慕容先生客气了,想必您也知道我们的来意,人命关天,希望慕容夫人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做个配型。”
司徒寒放低着姿态,语气非常诚恳,跟这种人打交道,不要耍太多心眼儿,实话实说反而更容易达成目的,夜阑欢看着司徒寒低声下气的样子,心里突然不是滋味,却被司徒寒拉着不停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慕容风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俩的互动,脸色不变的笑笑,指指旁边的沙发,道,
“先坐下,我下来就是跟你们说这件事。”
司徒寒道了声谢,就拉着夜阑欢坐下了。
慕容风招呼下人上了茶,这才开始切入正题,
“你们今天来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们。”
两人一听,面色皆是一沉,感情这晾他们半天,就是给个这消息,夜阑欢火了,腾一下站起身,冷笑道,
“慕容先生觉得这样耍我们很好玩?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这里等的?你他——”
“唔——”
话没说完就被司徒寒一把拽过来,捂住了嘴,气得他这能瞪着那双桃花眸挣扎。
“慕容先生别介意,我这朋友有点冲动,没有什么恶意的。”
司徒寒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在他的腰侧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夜阑欢立马就软了身子,乖乖不动了。
慕容风看着他们俩,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才淡淡道,
“没关系。”
司徒寒拉着夜阑欢又坐到了沙发上,表情认真的看着慕容风,诚恳的问道,
“慕容先生,能否告诉我们为什么吗?云峥和慕容太太的关系,相信您也清楚,我想问您这是慕容太太的意思吗?”
“不是,这是我的意思。”
慕容风放下杯子,表情也很凝重,
“也许在你们看来,我很自私,但是我只想保护自己的妻子,我太太她早年的时候受过重伤,身体一直不太好,这次捐骨髓,谁也不知道风险有多大,我不能抱着失去妻子的危险去帮一个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个陌生人的人。”
司徒寒沉默了,他无法断定慕容风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如果是站在爱人的角度,他也是不会同意夜阑欢捐献骨髓给别人的吧,所以他无法反驳。
夜阑欢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压抑着体内的怒气,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您太太她知道吗?就算不能捐骨髓,难道连去看一眼都不行吗,我敬佩您是个合格的爱人,但是同样,您也不能剥夺他们母子相见的权利,叶阿姨在哪儿,我去跟她说,如果她说不,我立马转身离开,再不来叨扰,云峥以后是死是活我们都不会再来通知。”
“你说什么,你说小峥怎么了?”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声打断,叶晴幽穿着一件睡衣从楼上下来,头发胡乱披散着,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但是此刻的表情却很震惊,不停地追问夜阑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