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看他了,看他如何的狼狈,如何的潦倒,如何的食不果腹。
“是你!”他一把推开她,挣扎着坐起,却感觉头痛欲裂。
“雷--”她失喊出声。
“滚,你给我滚--”凌雷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极尽痛苦地抱紧头,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痛?”冷罗衣担忧着上前。
“滚--”他怒吼着,喘着粗气。
冷罗衣执意上前,扶住他的身体,为他按住头颅上的止疼穴位。
“我让你滚--”他猛然推开她,把她推倒在地。
“我先帮你止痛。”她固执着从地上翻身站起。
凌雷挣扎着起来,但左腿的失衡,让他踉跄一下,重重地跌靠在亭柱上。后脑勺狠狠地磕上石砌的圆柱,发出一声巨响。
“有没有摔疼?”冷罗衣心疼着,忙上前看看。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笨,连走路都不会了。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他嘶吼着,随手拿起身旁的一个酒壶朝冷罗衣砸去。
突如其来的硬物,让一心只扑在凌雷身上的冷罗衣没有防备,硬硬的酒壶直接砸在她的脑袋上。
咣当一声,碎了。
鲜红的血,沿着她的脸,慢慢往下滑。
四周顿时宁静下来。
半响,凌雷慢慢立起上半身蜷起双腿,凄厉地放声大笑,那笑声中有着让人忍不住想哭的错觉。
“你还来干什么,这里已经没有你利用的价值,何必还要惺惺作态,你已经拿走了一切,你还想干什么!”
冷罗衣环顾周围,“这是我拿走的?”
凌雷冷笑着,她还是那么虚伪,装得那么无辜,那么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