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冷月妖女毒驯暴虐郎君> 第二百一十五章 御用冰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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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御用冰蚕(1)(1 / 2)

古桥。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桥栏上的石柱,淡然的眸光一直直视着远方朦胧的山色。

脚步声靠近。

“说。”是低沉而冰冷的声音。

“你还是跟来了。”凌霜转过身来。

“是不是真的?”凌雷的神色冷得像冰一样。

“既然大哥不信,又何必跟来?”

凌雷滚动着喉咙,无言地看了霜一眼。又步近桥梁畔,望向远处的景色,“证据呢?”

凌霜右手轻轻擦过桥干的石雕,“这儿。”

黑眸睨了凌霜一眼,对视片刻,才看向那块石雕,细看,低语,“有痕迹。”

“不错,这是打斗的痕迹。”凌霜接话道,“当初,在石桥上,除沈雪外,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我在桥沿水湍处的绿苔上发现两种不同的脚印。”

凌雷又看了一眼那道划痕,像木偶般面无表情。

凌霜犹豫一下,继续道,“小桃曾扯下劫持者的面纱,是沈雪的容貌却不是她的声音,一个人的相貌可以伪装,但声音却不能,也许杀手就是想让小桃做伪证才没有取她性命。”

凌雷一语不发着。

“我派人搜寻了河水下游,结果发现一件夜行衣…还有吸血案,我发觉另有蹊跷之处…还有……”

“够了——”凌雷冷不经地吼出了声。

凌霜微微顿住,后识趣地闭了嘴。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轻轻的风吹过,带着淡淡的悲调。

冷酷而刚毅的脸上如同雾蒙蒙的阴天,晦暗一片。

“大哥——”凌霜拍拍他大哥的肩膀,“节哀…”就侧身而去。

如今,只剩下苍白无力的安慰,像一首断节的诗。

凌霜刚走,雷立即旋身而起,飞下桥沿。

他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愿相信。

石砌的桥干下,拱形的模子,泥泞的边缘处铺满碧绿的青苔。

凌雷默默地走过,高贵的皮靴深踩着肮脏而腥臭的泥沼。青苔处,残留着细微的痕迹,那是足尖的踏痕,只有懂武功会轻功的人才能到达此处,这儿,印留着两种不同深浅的足痕,显然这里有过片刻的打斗。

两种?!打斗!

“嘣——”

高贵如金的双膝硬梆梆地跪立在臭烘烘的泥淖里,泥潭里溅起少许泥渣。

他的手,颤抖地,迟疑地,移向那道浅浅的足痕,那儿仿佛镌刻着心爱女子的足尖大小和温度。

他眼里闪烁着泪光,却极力张大嘴,大口呼吸着,来压抑鼻子里泛起的酸意。

不是,不是真的。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逼迫自己相信他的衣儿是个伪善的杀人凶手,是个蛇蝎心肠、杀人如麻的鬼灭妖女。

她死有余辜,她罪有应得!

只有这样,才能减少他心底的罪恶和悔意。

可是,那双澄澈而无辜的眼神一遍遍回荡在他的记忆里。

她曾期期艾艾,看着他,说,‘我没有杀人。’

她曾顾盼神伤,望着他,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曾用坚强、用不屈、用微笑、用高傲来证明她的无辜,为什么,为什么一向精明睿智的他却看不破呢?

他的手紧紧插入泥淖里,攥紧了那团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回她当初的气息。

他的头渐渐低下,喉咙像痉挛一般抽搐着。

漆黑的长发漫过纠结而褶皱的俊颜,沾污在泥淖里,污尽他一身华美的衣裳。

原来,至始至终,错的都只是他。

如果,她想杀斐儿,早在云轩阁击晕小桃时就动手,何必非要绕一大圈;如果,她想杀小红灭口,何必非要留在现场惹人非议;如果,她想要男子精血,何不早早下手,又或取之潜逃……

这一步步破绽百出的局,为什么他到此刻才幡然悔悟?

粗重的呼吸中夹杂着浓浓的苦涩。

那曾致命的一剑,带着绚烂的血花在他脑海中翻腾起来。

扎骨的疼。

那张恬淡而绝美的容颜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带着点点的缱绻,集畔在他的记忆中。

她是什么样的女子?

为丫鬟的去留而久跪雪地;为小桃的身孕而破斧泛险;为山庄的生意而孜孜不倦;为主人的任务而舍己侍从……她明明就是一个果敢聪慧、有主见、有魄力的女子,就算她别有居心潜伏在山庄里,却只看见她不与世俗的个性和干实有力的手段。

门派不同,各为其主,这本是在自然不过的道理。他凌雷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利,来制裁她的命运,来挤压她的傲骨,更何况当所有的罪行和指责都变成一腔空谈和华丽的泡沫,他该如何去圆自己内心曾狂虐定下的‘背叛’。

强烈而震慑的感觉,一波波挟迫着他的神经,他的全身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的瘫软。如果说,恨和仇,曾是他往日的支柱,那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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