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
木梳慢慢梳理着,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雷,探子来报,我七哥那边在调动人手,我估计最近有事发生。”厉焱步入屋中,说道。
宽厚的大手,细细为长发盘起一个大方别致的髻。
厉焱用胳膊肘动动凌云,低语,“没反应!”
折扇抽出,一把挡开厉焱的胳膊,同样低语,“要有反应,还用叫你来。”
咳,“雷,这个嘛,人死不能复生…”厉焱搜寻着安慰的话语,但看到面无表情的雷,下面的词语都忘完了。
他再次动动胳膊,低语,“接下来怎么说。”
“我怎么知道!”
“那你来干什么?”厉焱不满地嘀咕着。
“来看你怎么说。”
“我说你——”
“都给我滚——”凌雷终于怒不可遏地大吼出来。
那吼声,如暴风尘沙,屋中的字画、木雕被内力震得飞起跌落。
厉焱和凌云两人面面相觑,在某个瞬间里,达成一致,一溜烟逃出了魔窟。
‘你再不看,她就要走了,永远走了。’她的话,像一缕青烟,字字绕耳。
‘她就要走了…’
凌雷痛苦地埋首于床畔,耳边回荡着曾经呢喃的诅咒。
‘那你信吗?’她曾挑眉而问,眼神里的狡诈和神秘让他都迷乱其中。
她说,‘雷,我爱你——’
那最后的一声轻昵,像一把盐,无声无息地撒在了他的伤口上,然后慢慢渗透、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