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必然的决心。
下一瞬间,她突然翻身跪在凌雷脚前,腿骨生生折裂,她紧紧攥着他的衣袍,“凌庄主,我跪下求你,不要杀她,求你……”
赤刹剑无声地掉在了地上。
凌雷无言地站着,那孤傲的背后是那样的一片苍凉。
那迷茫而痛心的感觉,让凌雷渐渐失去了警惕。
冷罗衣见时机成熟,偷偷在背后做出手势。
娇美的人儿像一伫圣洁的石像,翘首而跪。
那样坚决而弩定的眼神,像一把透骨的利刃,刺入凌雷的心口,“好,我答应你不……”
“咔--”柔韧的剑,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穿透她的胸口。
他的话在一半处停了下来,僵硬地看着那突出半寸的剑身,在她的胸口横亘开来。
绝美的女子惊诧地看着胸口的剑,眉间聚满了痛和震惊,她缓缓移过头,看着紫衣女子的手上还握着半寸的剑把,“你……”
小雪迅速腾身飞离,驾凌于房瓦之上。
“放箭,别让冷罗衣逃了!”弓箭手头目大喝一声。
所有的剑刃一致朝紫衣女子射去,但她仅莞尔一笑,挥一挥衣袖,消失在房檐处。
“我……”胸口藏刀的女子因剧痛而倒地。
“衣儿…”凌雷不知所措地蹲下身,黝黑的手掌,无声的探出,想要触碰她,却又悬而未落。
“好冷,好冷…”她低喃着,眉间布满痛苦,娇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一刻,他再也顾不了许多,一把揽住了她,如同数月前幽州回来的那个下午,紧紧搂她在怀里,如惜珍宝,“别怕,衣儿,别怕。”
那一剑,太突兀,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怎么也不会料到那个负伤惨重的女子会反手一搏,欲斩草而除根,是他的错,是他太大意了。
“告诉我,她…她为什么要…要杀我?”她断断续续说着,伸出冰冷的手,抓着胸口上的剑,想要拔出来。
“不要拔--”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同样的冰冷,“剑在你的心口,一拔就会失血而……”
“不,不会的,她怎么…怎么会杀我呢?不,不会的。”她摇着头,不敢置信,喃喃而语,“我们是好姐妹,她不会…”
“人心叵测,你该懂的!”凌雷满是疼惜地捋顺着她的长发,明明她心如明镜,精慧过人,为何偏偏对她的主人深信不疑。
胸口的血,顺着冰寒的剑刃流了出来。
大滩大滩的血,在她心口间,绽开,像一朵娥艳多姿的玫瑰,媚人心脾,“我会死,我…这一次真的会死,对不对?”她有气无力道。
“不,你不会死,没有人能让死,我这就抱你去找霜。”
沉痛的神色在他脸色拓展开来。
“雷,不!”她反手攥起他的手,“别骗…骗我了。这箭已刺破…刺破我的心脏,根本不能…不能救……”
她的话,轻易戳穿了那层善意的谎言。
“他一定能救你,相信我,衣儿,相信我,你不会死,不会!”凌雷紧紧搂着她,带着曾经的缱绻和柔情,下颚抵着长长的发丝,轻轻摩挲着。
“雷,我想和你说话,在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里,说话。”她说上一句话,就要喘息一阵子,微弱的呼吸比棉絮还要轻。
“好,我带你去,去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你坚持住。”凌雷低哑着说,喉咙深处发出沉郁而无法言表的痛。
他抱着她,腾空而起,踩着柔韧的树枝,在夜空下穿梭。
黑色的衣袍和白色的纱蔓在风中交织,飞越过那一波波梦魇般的湖水。
青峰上,朗月当空。
娇小的人儿静静躺在那温暖的臂弯里,姣美的容颜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她平静地看着青峰下丝薄般光泽的湖面,淡淡道,“这儿…好美…”
“是,好美!”他随声附和着,鼻子酸酸的。
“雷,叫我衣儿,我喜欢…你这样叫我!”她俏皮地扬起头,一如当初纯洁而无辜的女子,清澄的像个不染尘世的仙子。
“衣儿!”他轻声而唤,绵绵而煽情。
她窝唇一笑,梦呓般自语,“其实…其实,许多事,都不是衣儿想做的…衣儿不想伤害…任何人,真的!”
“你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为什么她的手怎么都捂不热,为什么她的身子依旧那么冰冷?
他颤抖着,他的心第一次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那些人,不是我…杀的,你信吗?”她看着他,期期艾艾地问。
“不要说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你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衣儿,你才是最重要的。
水眸渐渐灰暗下来,“原来,你还是不信…”
“信,你说什么我都信!”这一刻,他才知道,他好怕她离开,他好怕再也见不到那个曾经不可一世,频频惹他发怒发飙的笑靥。
什么吸血案,什么下毒案,什么欺骗,什么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