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栏绕砌,房门紧掩。
“雪衣姑娘,开门!”那名侍卫应凌云的要求,轻轻地叩击着房门。
咚咚咚,啪啪啪--
只是没有人开门。
“雪衣姑娘可能睡得太熟了!”那名侍卫一脸尴尬地说着。
魔魅的眼眸闪过一道讽刺的冷笑,白靴扬起,一脚踢开了房门,闯了进去。
“二公子,二公子--”两名侍卫都惊呼地跟了进去。
半夜三更,独闯女子的睡房,可是有损女子名誉的事,更可况雪衣姑娘目前还是庄主的女人,而二公子还是有妇之夫,这,这,这下子可荒唐了。
灯芯被火苗燃起,金辉华丽的屋内摆设映入眼前。
妖惑邪气的眼眸扫一眼通往内室的幔帐珠帘,手指一挑,迈步进入。
“二公子--”两名侍卫无措地也只能跟着进入。
香薰缭绕,玉器暗摆。
萱堂的内室里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张硕大而宽峨的床榻,上等的绸缎铺垫在床帏之上,一幅红绫锦被被紧紧裹着,臃肿。
“二公子,你看,雪衣姑娘还在沉睡……”一名侍卫上前,低声说着。
凌云淡淡看了一眼,沉吟片刻,转身欲离去。
突然,顿住了脚步,目若苍鹰,犀利地看着那紧裹的锦被,仿佛要看穿它的厚度。为什么她睡觉头不露在外面,而是埋入其中,难道……
白衣凤袍的男子嘴角微弯,噙着冷笑,无声上前,精准地拉开紧裹的红绫锦被。
“二公子--”两名侍卫吓破了胆,惊呼。
二公子他,他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
红绫锦被下,静躺着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青丝披肩,双眼微阖,裸露的香肩顺势暴露在空气中,她,仅穿着一个牡丹肚兜入眠。
俊美的男子,猛然一愣。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场面。
他和霜都以为她会今夜出庄,会暴露踪迹,没有想到却是这样一个无法意料的场景。
掀起的锦被赶紧盖了上去,遮住了让人流涎的美景。
两名侍卫愣愣地看着,不自觉地吞吞口水,舔舔干唇。好可惜哦,只看了一眼!
“出去!”正处于尴尬中的俊美男子,低声怒吼。
两名侍卫呶呶嘴,识趣地先退出屋中。
苑外,霜重风冷。
修长的身影伫立在涔涔的幽丛之旁,俊美无暇的脸上仍有少许未曾褪尽的红晕和淡淡的尴尬。
“二公子--”那两名侍卫近身,请示。
突然,长身玉立的男子反手持扇,扇尖一滑,朝两名侍卫喉咙前割去。
扇气扬起,天地间充斥了薄凉和萧瑟之味。
两名侍卫大惊,后退数步,躲过了凌厉的扇刃封杀,却也不敢持剑反抗。在独棠山庄中,奴才的唯一使命就是遵从,反抗者,往往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从来没有例外过。
两名侍卫登时跪地,请求恕罪。
阴柔的男子收起了雪扇,冷冷地看着跪地而立的侍卫,语气冷淡下来,“今晚的事能保证守口如瓶吗?”
“能,能,属下今晚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是,我也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凌云弯了弯唇,缓缓转过身,亲自弯身扶起两位侍卫,淡淡道,“聪明就好,聪明人一向长命!”
随后踱步走出了枭阁。
途中,迷人的微笑在下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错误!又是错误!
他和霜的推测又一次进入了误区。
没有捉到房檐上偷听的人,没有查到冷罗衣的计划,更没有探得枭阁中那个女人的行踪。
她应该是冷月宫的人,应该是冷罗衣的手下!
可是为什么在她得到最新情报时,却没有行动,没有向冷罗衣透漏最新消息呢?
难道房檐上的黑影不是她?假如不是她,又会是谁呢?难道独棠山庄还有其他内奸不成?
一系列的疑问让凌云也蹙起了眉头,甚是头疼。
辰时一刻。
“宫主,鬼九已在洞外等候!”小雪前来汇报。
“带我去更衣。”冷罗衣漫然轻语,缓缓站起身。
晦暗的洞穴里。
“真是你们宫主要见我?”一个瘦挑干瘪的男子紧跟着几个白衣侍女,惊奇地问着。
“这边请!”其中一个女子冷淡地说着,其他女子一直都默不吭声地带路。
鬼九见没有人理会他,也识趣地不再说话。
他本还在平川县的一家妓院中畅饮,就从天而将几名白纱蒙面女子,面若冰霜,说,宫主想要见你。也不管他的意愿,直接连人带半壶美酒一同带往京城南郊。
骏马疾驰,一眨百里。
途中,鬼九一直询问其他蒙面女子问题,但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冷月宫宫主,冷罗衣,传言,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