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轻轻带上,月白色的衣袍划过门缝的边缘,俊逸的嘴角在门合上的刹那,悄悄弯起一抹不易擦肩的笑意。
屋内,凌雷长身伫立,双手负于身后,一身深黑色的劲装,不动如山地立于窗前,窗外是垂如丝绦的翠柳和几处池塘上的水榭小亭。
夜幕开始降临,阴沉漆暗,如同他此刻沉闷的心情。
一夜漫过,月淡如轮。
窗前的黑影迟迟没有移动,如万物定格般,只有朱顶的烛蜡在一点点燃放着璀璨的火苗,释放生命的轨迹。
黑影面窗而站,稳如泰山。
窗外的月光,轻轻洒过,拂向他的刚毅五官。
他的嘴紧抿着,菲薄,似乎很寡情。
他的发紧束着,如鞭。
那双眼,即使在黑暗中依然璀璨明亮的黑眸,正慢慢眯起,“冷、罗、衣,我该亲自去会会你了。”终于,今夜冰冷的嗓音向夜空中宣战,似自语,又似在说给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