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亦不过是些躲在帐中出谋划策的儒生,战场上的胜负终究还是要由武将的刀枪来决定。于是颜良无视辛评兄弟的进言,在蔡吉自龙口出征的第二日,他也调集兵马气势汹汹地赶到了袁绍与蔡吉在青州的边界——潍水河。
可开战之初蔡军却并不与颜良正面交锋,而是派出小股兵马不断滋扰袁军。不胜其烦的颜良当即决定无视那些滋扰的宵小,直接渡潍水主动进攻蔡吉的大营即墨城。在他看来只要击败蔡吉攻克即墨,那些烦人的滋扰者自会望风而逃。事实证明。颜良的这一决断似乎颇为英明。
建安五年四月十日晨,颜良率两万人马轻而易举地就渡过了曾经阻挡袁军四年有余的潍水河。潍水东岸的蔡军水寨在得知颜良渡河之后,吓得直接后撤到了后撤到了下密城内。颜良就此兵不血刃地占据了潍水水寨。可正当他兴致勃勃地想要继续进发兵临即墨城下之时,从后方却传来了蔡军自高密出发意图渡潍水的消息。一旦蔡军渡过潍水势必会切断袁军的补给线。饶是颜良再怎么大意,也不会不知补给线被切断的后果。也直到此时。颜良才恍然想起辛评兄弟之前的进言“东莱安贞狡诡异常”。只可惜颜良出征时并未带上辛评兄弟,身边自然也就没有啥有分量的谋士好商量了。
然则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身经百战的颜良并没有多想,当即亲率五千骑兵北下高密阻击蔡军。此刻颜良部已然进抵高密城附近的潍水河畔,可到目前为止连蔡军的半根毛都没瞧见。长途跋涉的艰辛与扑空的失落。令肝火上升的颜良冲斥候怒吼道。“还未寻着蔡军兵马!?”
被颜良吼得战战兢兢地斥候,赶紧下跪回应说,“禀将军,潍水沿岸确无蔡军踪影。或许蔡军已然过河?”
“大队人马过河,必会留下痕迹。汝看看这沿河两岸哪儿有渡河的痕迹!”颜良一把扯起斥候押着他朝河边望去。
斥候害怕颜良会一个不高兴干脆把自己丢河里,于是带着哭声赶紧向其讨饶道,“将军息怒。小的这就去找。”
颜良猛地将斥候朝地上一推,旋即翻身上马道。“限汝天黑前找出蔡军所在,否则提头来见!”
“喏。”斥候摇摇晃晃站起身拱手领命。却不曾想他的话音刚落,从身后忽然传来的一阵惊呼之声。“蔡军!蔡军来袭!”
颜良眯起眼睛寻声望去,只见背光处一票骑兵正朝己方疾驰而来。迎风飘扬的“蔡”字大旗鲜明地昭示了来者的身份。而那由远而近的踏踏马蹄声则宛如烈酒一般激起了颜良嗜血杀意。颜良旋即大笑一声。武起长戟直指敌军,“兀那小贼原来躲藏于此!弟兄们,给吾杀,好看的小说:!”
一片喊杀声中,两队骑兵犹如两股奔泻的洪流冲撞在了一起,刹时激起一片血光之花。颜良更是策动胯下黑马一跃而上,手中的一杆长戟如旋风般横扫沙场,带起残肢断臂无数。渐渐地仿佛是慑于颜良修罗般的战力,颜良所过之处蔡兵纷纷前仰后翻,为其让出了一条无形的通道。
“吼哈哈!娘们的兵也是娘们!”颜良狂笑着将一名想要拨马逃跑的蔡军骑兵斩为两段。又驱马将翻落在地士兵的头颅踩成了碎片。正当颜良沉浸于杀戮的快感之时,他猛然间望见不远处一员身着银甲,脚跨白马的战将,正舞者一杆如蛟龙出海般的长枪将自己的手下杀得人仰马翻。
“哦?还有如此人物?”颜良像是发现了新奇玩意一般,策马奔向了那员武将,“兀那蔡将,报上名来!”
无视于颜良的问话,银甲战将挥枪刺穿了一个骑兵的喉咙。随着死者紧捂着脖子跌落马下,一路滚到了颜良的脚边,银甲战将扬起头盯着颜良沉声反问道,“汝是颜良?”
虽说眼前的这员战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与刚才那些一击即溃的骑兵,颜良还是迎着对方的目光傲然答道,“正是爷爷!”
无惧于颜良的戾气与骄傲,银甲战将一面正视着敌手,一面挥手刺杀了另一个冲杀而来的袁军骑兵。许是这一枪刺得实在太深,以至于枪身卡在了尸体上。银甲战将干脆放弃了长枪,拔出腰间的长剑,策马朝颜良冲杀而来,“常山赵子龙参上!”
“尔竟不逃,真是难得。”颜良大笑一声举戟相迎。
骑手在沙场上擦生而过,剑与戟在空中撞出了刺耳的响声。只此一击颜良便已试出对方绝非等闲之辈。却见他拨马回头道,“汝身如此手了得,何以屈居蔡吉贱婢之下。”
由于袁绍父子一直认为蔡吉能有今天全是袁氏一族的恩赐,其与袁氏决裂就是背主忘义。因此“贱婢”便成了袁绍父子常用来骂蔡吉的口头禅。颜良身为袁绍的大将,自然也是跟着贱婢贱婢地叫顺了口。哪知颜良这声“贱婢”却激怒了赵云。只见沉默不语的赵云顿时便将手中的长剑化作一卷狂风袭向颜良。颜良大惊举戟相抗,一阵尖锐的金属交鸣声再一次刺激着耳膜,巨大的冲击力自长戟传达至手腕的肌肉,竟震得颜良虎口生疼。如此被动接招,颜良还是第一次经历,还未等他缓过劲来,第二击重击又接踵而来。
三个回合后,颜良的虎口已撕裂。五个回合后,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