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星交汇在一起的那一刻,刚好3.64秒的光景,在那短短的时间之中,蝴蝶刚好轻盈的扑扇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坐在地铁线上的人们看书的人们,刚好疲倦的眨了眨了自己的眼睛,一滴清澈的雨滴刚好静静地从屋檐下面坠落了下去,在自己四分五裂之前,混入到了自己同类的身体融合起来的河流之中,鲜花刚好绽开最美好的生命,医院刚好有人的灵魂离开自己的身体,走上了去死魂灵之星的旅程。
在永恒的宇宙之中,时间显得太过于长久,但是,就是在这短短的一瞬之间,像是宇宙物质长河之中的分子般的我们,却在发生着自己人生之中天崩地裂的事情。
天小狗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就好像是一盏圣灯那般,在那一刻,完全的熄灭了天地万物。
此时天小狗的心中涌上来一层淡淡的感情,这样的感情带着点时曾相似的味道,有点像当时他与玲珑蛇离婚的时候。
当他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在走出那里的时候,他看了看那个曾经给自己带来种种快乐和悲伤的悬浮山,那个地方的云,总是变幻得比别的地方的云要快得多。
那个时候,玲珑蛇就躲在那个像是从清朝穿越过来的深宅大院之中,透过那一扇上面题着种种花鸟的窗户纸,静静地看着已经成为自己的前任的那个家伙离自己而去。
当时,天小狗就在那一刻,心中涌上来了那样类似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好像有点悲伤,又好像有点释然如归的感觉。
现在天空之中的那盏灯就这样静静地灭了去,就好像主宰着这个宇宙的神灵们,轻轻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想要暂且好好的休息一下。
自从那次我们将封锁在地下之城的陶瓷古董瓶中的那些来自远古的幽灵们解救出来之后,它们便形成孔明灯般晶莹剔透的灯芯,在风所铸造而成的薄如蝉翼的灯纸中,声势浩大往上空缓缓地升去,长笛之声缓缓地吹响在明镜如墨的夜空,就好像是对逐渐滑向天际的灵魂们的,轻轻的述别。
此时此刻,我望向远处的天空,在纯净水医疗机构那淡蓝色的透明质地的墙壁中,此时的天空就是我们所不能望见的那一层黑色的海洋深处。
但是,我一直都相信,我的蓝鹰,他所乘坐的那艘船一定会在这样黑色海洋的某个秘密地方,自由的飞着,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会在什么地方降落下来,。
我的蓝鹰,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思想是苍白的,就好像会轻易的撕破的白色的纸张一样。
或许一直以来,他都不是我的,甚至,他可能都不是属于他自己的。
此时的他,就好像在空旷的天空之中,经历过无数的磨练的那支最精锐的鹰,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正在黑着哪家公司的系统,这样的时候,一般电子系统,信息传递,都会或多或少的被屏蔽掉一些,这样的千载难逢的时刻,是否会更加有利于他的行动呢?
罗生蝶那天倒是真的非常应景的穿上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她的脸的轮廓在那深邃的黑色之中,显得格外的精致,就好像是用刀按照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数那样的雕刻出来的。
那样精细的刀法,使得皮肤的色彩也带上了像是刚刚被磨好的玉的色泽,通润剔透,但又不失冰冷。
她的目光没有凝视着上面,按照她一如既往的风格,她的目光应该是望上看的,但是此时,她却淡淡的看着地上的雪,那白色的雪,现在好像也变得有些灰扑扑的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让她看上面的天空,她却异常淡然的瞄了天空一眼,回过头来,轻轻的说道:“这天空就好像是抽上一口烟的那种情绪。”
“什么情绪?”对于像我这种对烟根本毫不敏感的人而言,倒是真的不会想到烟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情绪。
“就好像憋在心里的一些东西,那些情绪慢慢的形成了天空上面的那些阴霾,但是,这情绪就跟烟似的,你只要轻轻的吐出来,那些东西就会在风中烟消云散,心里面的那种情绪,就这样淡淡的没了。
这就好像是,太阳总会出来不是吗?雪也总会融化掉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罗生蝶的话好像挺超脱的,正是因为这样的超脱感,这些话倒好像带上了点精辟的味道。
可可利是我们之间算是表现最正常的人了,她看着远处的天,突然有点害怕的问道:“你们说,假如这天变不会来了,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呢?”
“能不能想点好的啊?这天又不是被人从中间给破了一个洞去,为什么会变不回来啊?”罗生蝶郁闷的瞪了可可利一眼,可可利也吐了吐舌头,算是回敬于她。
而零点鱼一直保持着她淡然的态度,对于她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能适应的。
对于我而言,或许这是她对于自己天生智慧的一种自信,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智慧,什么样的事情,其实她都是有那样的能力去改变的。
当我们再次一起抬头的时候,阳光照在了雪上面,雪开始静静地融化开去,就好像准备化成一条长长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