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忽然被人一把火烧掉了整个皇子所,里面的孩子无一幸免。不管是贞太后还是凤弄绝,都相当的痛心。
“启禀皇上,纯月公主求见。”太监总管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
凤弄绝烦躁不已,根本就不想见任何人。但是又一想,项纯是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之事,便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让她进来吧,其他人都退下去。”
“喳。”太监总管恭声答道,转身退去。
楚若一走进御书房里,就有些想哭的冲动。
她情不自禁的想起当初凤无涯在这里批阅奏折时,自己有事前来询问的事情。
那时候的凤无涯就坐在书案前,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快要把他给遮挡住,他却依然勤奋地批改着奏折,只是想要为天下百姓造福……
“纯儿参见皇上。”楚若敛住心神,眼里的泪花恰好被凤弄绝给看到了。
他心中一暖,怅然长叹道:“纯儿,你也为朕的几个儿女感到悲伤吧,朕的头好痛,心也好痛。”
“皇上,纯儿很心痛,稚子无辜,不管是已出生的还是未出生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剥夺他们的性命。”楚若不禁想到了自己那未出世的女儿,被凤弄绝开肠破肚取出来的那一刹那,她痛得不能呼吸,哭成了泪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初凤弄绝要是想到自己的孩子也会被别人残忍的杀害,会不会在杀死自己孩子前,产生不忍心下手的想法?
“朕的一众孩儿里面,有个小帝姬是最聪明的,只是她的母妃早逝,并没有来得及把她抚养成人。”
“朕本想好好地照顾她,却连再见她一次的机会都没有了!”凤弄绝沉痛地长叹一声,闭上眼睛捂着脸,心中悲恸不已。
楚若走上前,轻轻拉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正因为是这样,才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凤弄绝睁开眼睛,不解地望着楚若。
“难道你要为田贵嫔说清?哼,纯儿,别怪朕没有提醒你,虽然你们同属明昭国人,但她的心肠狠毒,绝对不是一个善茬!”
“田贵嫔性情温婉,不可能是杀害皇子和帝姬的凶手。她虽然出现在皇子所的角门处,但疑点和漏洞太多,仅凭这个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
说着,她褔身说道,“请皇上准许纯儿去为田贵嫔诊治,若是皇上不放心的话,可以随便指派您身边的人跟着纯儿一起去。纯儿一定要将杀人凶手抓住,还明昭国一个清白,还田贵嫔一个清白,更是让皇上明明白白。”
凤弄绝又是一声冷哼,不太相信地说道:“朕虽然相信你,但是害怕田贵嫔会再次出手害人,所以命人用锁链将她的胸前锁骨勾住,还用锁链拴好,不允许她行动太远。”
“目前她属于昏迷状态,是因为后脑勺有被硬物磕碰的重伤,与朕命人动的刑无关。抓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气若游丝了。”
楚若心中一惊,紧皱着眉头,沉声说道:“皇上,您怎么可以如此鲁莽行事呢?要知道,田贵嫔如果真的是杀人凶手,为何要晕倒在案发地点?”
“再有,她一介女流之辈,如何能够把整个皇子所都洒上油漆?请恕纯儿直言,您这样做的话,只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的,。”
“怎么可能?”凤弄绝站起身来,绕过书案走向楚若,低下头紧紧地盯着她,沉声说道。
“依你说,凶手还会另有其人?有何根据?你若是能够说得出理由来,朕就让一直在暗中守护朕的暗卫悄悄尾随你前去,不让田贵嫔看到。”
楚若平心静气地望着凤弄绝,缓缓说道:“我认为,之前莫名害死好几个宫妃的人,和如今烧毁皇子所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拨人。”
“之所以这样怀疑,也是心中的一种直觉。为了把所有事情都嫁祸到我四姐的身上,才停止继续杀害宫妃的行径。”
“但是,众人都将保护的目标挪到各个妃嫔的宫殿附近,从而忽略了皇子所。因此,正好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见凤弄绝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楚若缓缓说道:“这就是我一直都在怀疑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皇子和帝姬那么小的孩子也受到牵连。皇贵妃如果再不查出来凶手的话,只怕下一次要杀害的就是皇后或者皇贵妃,亦或是我以及其他妃嫔。”
凤弄绝闻言,登时勃然大怒,他沉声冷哼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人居然如此狠毒,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来!”
他气恼地来回走动,转过身去对藏在后面的暗卫说道:“黑鹰,你出来。”
这时,从暗格处走出一个身形矫捷的男子,他神色森冷,恭敬地拱手说道:“是,属下遵命。”
楚若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黑鹰,见他根本没有望向自己,也没有觉得多尴尬。她只是对凤弄绝褔身谢道:“谢皇上信任之恩,纯儿前去给田贵嫔诊治时,一定会在她醒来后询问事情原由。若是有所欺瞒,纯儿甘愿受罚。”
“快些起来吧。”凤